陆游回信:听说陈铭要嫁女儿了,你动作快点。
陈铭确实要嫁女儿了,他的权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家儿郎都入不得他的眼,陈昭荣因此迟迟未能出嫁。
日子斗转星移,陆煅越发长开了,陈昭荣眼看着她长,常说就算是男子也比不上陆煅剑眉星目。
陆煅只是跪在她面前,呈上一份糕点:“要不是小姐,奴婢哪有今天。”
陆煅成了陈昭荣的贴身侍女,不过她依旧给陈昭荣守夜,她对陈昭荣,比这满院任何一个人都用心。
她也是第一个知道那件事的。
“布日格德…”清晨起来,陈昭荣罕见地赖床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因着给陈昭荣守夜,陆煅是第一个听到她声音的人。
“你别…别让别人进来。”
“是。”
陆煅出去吩咐:“小姐还在睡着,晚些再洗漱。”
陆煅转身回去给陈昭荣倒了一杯水:“小姐这是怎么了,可需要请大夫?”
“不用。”
陆煅听出来她声音不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姐真不是生病了?”
她凑过去看,陈昭荣缩在被子里,眼见她就在眼前,忍不住哭出声:“我…我…”
陆煅哄了半天才知道陈昭荣怎么了——她做春梦了。
陆煅长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早对男女之事见怪不怪,可是陈昭荣不一样,她从生下来便学着三从四德,这对她而言可能是侮辱清白的大事。
“不会有人知道的。”陆煅安慰她,“奴婢服侍小姐更衣,换下来的衣裤奴婢会处理干净。”
“布日格德,我是不是个坏女子?”
“不是。”陆煅跪在她床前,她说,“小姐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第二好的人。”
“第一好的呢?”
“我娘!”
“噗嗤
陈昭荣被她逗笑了,也被她哄得起床。
可这只是个开始。
陈昭荣的年纪在京城闺秀中算大的那个,陈铭瞧不上别人才不肯让自己女儿下嫁,可外界流言蜚语不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诋毁陈昭荣的清名。
说她迟迟不嫁,肯定是已经有了身孕。
陆煅给她二哥陆香城去信,让他跟随商队进京查清流言真相。
陆香城不明白:为什么要查?陈昭荣的名声被毁对我们有利。
陆煅:好二哥,就当我求你了。
陆香城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本来就要进京,查此事也是顺手的事。
连日来的流言蜚语对陈昭荣造成了持续打击,她每天以泪洗面,因着这种多重压抑,晚间更是春梦不断。
陆煅怕她出事,每天晚上都在她房里守着。
她又听见了陈昭荣在哭。
“小姐。”
陆煅要凑过去问情况,陈昭荣却不肯让她掀开被子。
“你别过来!”
“怎么了,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没有…”陈昭荣小声啜泣,“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