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只要能帮上忙的,你就尽管说。”
马杰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把他引到旁边的角落,这里风小一些,没有那么冷。
这才开口:“老弟,按理说呢,你这才刚工作我不该给你张这个嘴,不过最近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借五块钱给我?”
向前进问:“你借这么多钱干嘛?”
“你表姐没有和你说过吗?”马杰反问。
“说什么?”向前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表姐提了一嘴,说你最近喜欢来钱的,你不会借钱去耍吧?”
马杰顿时讪讪地说:“这两天我手气旺着呢,你要是有钱借给我一些当本,我一晚上就能把钱捞回来,回头我还你6块。”
“这个。。。”向前进很是迟疑。
马杰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向前进借了钱,他今天一定能翻本,回头不光还钱,还要请他喝酒。
向前进心中窃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之前还想着怎么开口往这件事情上引,没有想到马杰直接提出来借钱,毫不避讳说他自己是在赌博。
“你手气能有这么好吗,我要是不亲眼看着也不放心呀。”
马杰问:“我听你表姐说,你之前在家里耍过钱?”
“是啊,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耍一耍,谁输的多谁就请客吃饭。”
马杰犹豫了片刻,说:“要不我带你去那里玩一玩,不过你要借钱给我。”
向前进知道,自己当卧底的事情成了,说:“我今天没带多少钱,先借给你两块钱。”
“也好,两块就两块。”
马杰说:“行,那我就带你去耍耍。”
也没有回去告诉媳妇说一声,直接就带着向前进往胡同外走。
走了没有多远,进一个狭小的胡同七扭八拐的,很快来到了一家住户的后门。
先敲了两下,间隔了几秒,然后又连续敲了两下,后门打开一条缝,看到是马杰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马杰说:“这是我表弟,不是外人。”
后门这才打开,一个贼头鼠目的小伙子开门先出来左右看看,确认胡同里没有外人这才让两人进去,然后立刻就关上后门。
这小伙子问:“这是你表弟?”
“是啊,从昌平那边来的。”
向前进开口道:“怎么你们这里查的很严吗?有公安来抓吗?”
那小伙听到是昌平的口音,也就没有了那么大的戒备:“现在都吃不饱饭,公安也懒得抓我们,不过还是小心为好。”
马杰说:“这下认识了以后,我会经常带他过来玩的。”
小伙子点点头:“你们进去吧,还是老规矩,不许闹事。”
马杰说:“知道,放心吧,我们都是老实人。”
然后拉着向前进进了旁边的偏房,进了屋就暖和多了,向前进看到中间有一个大火炉,烟气都被铁皮管子引到了室外。
其他的地方摆满了方桌,上面有麻将,有牌九,有扑克,还有骰子,可以说各种玩法都有。
屋子里已经有10多个人了,都正在赌着,多数嘴里都叼根烟卷弄到屋子里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