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太监,这话你若是对宫女说也就罢了,怎么你们唐国就是这样部分尊卑的么?竟然连我们的王芬都敢出口调戏?”素问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好的。
她要动手自然不会轻,所以当下就撒了一把蜜桔香过去。
那小太监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跪地求饶:“求王妃赎罪,求王妃赎罪,奴才实在是觉得王妃您跟画像里面的那个仙子太像,奴才这一下就看的走神了,奴才实在不是有意要冒犯王妃的,就算给奴才是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画像?”张楚晨看着太监话里有话不由的问道。
这太监一听张楚晨问话,自然连滚带爬的扑在张楚晨脚跟前道:“是这样的,奴才的师傅就是方才领您过来的那位公公名叫魏胜利,他照顾皇上的起居,皇上曾经画了一副山水图,挂在御书房,后来有一天那画上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看山水的女子,那女子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叫人翘不真切,亦真亦幻的就像是画中仙子,奴才有幸看见过一次。”
“你既然瞧不真切那画中女子,怎可平白说是我们王妃?”素问越听越生气。
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岂不是要以为他们家王妃跟唐国的国君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没有,奴才就是觉得只有像王妃这样有超凡脱俗气质的女子才配得上那样的画。”小太监急忙跪在地上磕头。
“你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张楚晨忽然问道。
“是的。”小太监点点头。
张楚晨莞尔一笑:“是一进宫就在皇上身边么?”
那太监微微一滞,旋即摇摇头:“奴才是一年前才到皇上身边的。”
“那之前呢?”张楚晨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心里竟然没有来由的烦躁起来。
“回禀王妃,奴才以前在安贵妃娘娘那里当差。”小太监双手以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张楚晨心下了然,怪不得自己方才要去安贵妃那里却被叶崔鹏先一步给叫走,看来这个太监是安贵妃那里的人,不过特意告诉自己叶崔鹏有个画像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警告自己么?
有意思,她张楚晨还没有发飙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给碰了,这个女人倒是上门来找茬了。
也好,今晚就去会一会她,来到这个破地方这么久了,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张楚晨也算是压抑够了。
“走吧。不要让人等久了。”张楚晨笑了笑,将耳坠上的珍珠取了下来交给素问。
又随意的撇了一条柳枝,柳枝在她的手里没一会儿就成两根光秃秃的柔软签子。
张楚晨旁若无人的插进耳洞,这才笑盈盈的提着裙子慢悠悠的走到那个鸿门宴的主会场。
觥筹交错,丝竹声声,到处都是盛装打扮的贵妇小姐,香粉气息扑鼻。
一声“平安王王妃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张楚晨的身上。
她微微一笑朝着正殿的上方走去。
每走一步,张楚晨都可以听见旁边人的悄悄议论声。
李晟不在,她便要一个人来应付这些,再说她和李晟之间也不过是杀和被杀的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