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过雨骂累了,回去校医室继续上药,严崧在旁边陪着。
“你说出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说的话。”
严崧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扶着边缘,认真肯定道。
“可能只有身在磨难中的人,才会知道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考虑吧,辫子打不到身上不知疼的人,还说风凉话,无疑是二次践踏。”
花晴雨低落道。
此时她的肾上腺激素褪下,整个人烦躁又厌世。
她是穿越者,固然能甩开膀子造天怼地,可严崧会在这里度过高中时代。
普通人除非转学,不然为了以后不被老师和校领导针对、不被其它同学孤立,都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花晴过雨偏不!
让受害者大事化小,那加害者可有想过“大事化小”?!
让受害者得理饶人,那加害者可有想过“饶人”?!
让受害者宽容,加害者可曾想过不要害人!?
那些怕麻烦、冷漠的老师们,认为事情都过去了,想要花晴过雨不计较。
那为啥一开始不劝加害者不要反抗?!
为啥大家要做马后炮好人?!
难道真的要等发生不可逆转的死人事件,才当回事!?
预防犯罪也得惩罚犯罪分子啊!
“别这样,你要是不开心,我不问了。”
严崧见证了花晴过雨整个低落的心理历程,以为她终于回过神来,感到委屈了。
普通姑娘可是做不到这样为自己大声说话、争取权益。
“我就是生气!!这什么鬼世道啊!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我不怕被老师刁难,反正变成魔鬼的不是我,也不怕被孤立,反正我有你这能为我两肋插刀的死党。”
花晴过雨坚定道。
严崧一直陪着她,直到父母来、并抓到罪魁祸首三个女生。
仨歪瓜裂枣的女生不学好,净整一些下三滥招数,脑子也不聪明,被抓到立刻互相出卖,招出共犯。
原来带头找麻烦的是女A,望风的是她表妹,B女是她闺蜜。
俩社会流氓是表妹在外面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
女A明恋方画航,因方画航被花晴过雨残忍拒绝并奚落,心生恨意――她求而不得的,正是别人嫌弃不已的。
学校本想让女ABC给花晴过雨道歉,但花家父母坚决要报警追究责任,学校只好开除学籍,让花晴过雨的父母继续追究。
“切!真是什么父母教出什么孩子!做错事儿一个劲儿给她们兜底,活该一辈子都往监狱跑!”
花晴过雨冷眼看着被保安挡在校外的三个大妈一个大叔,感叹现在的人脸皮真厚!
他们女儿带人差点毁了花晴过雨,还有脸求“原谅”。
他们求的根本不是原谅,
死都不能放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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