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一家娱乐公司?上面清楚显示着,转让方写的是宋庭聿,还附有公司和私人的印章。被转让方那边是空的,许竟握着文件袋:“这是……什么意思?”奚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绕到书桌后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了半天,才从一堆雪茄盒子的缝隙中扒拉出半盒细支的薄荷香烟。是宋庭聿之前没收过来的。“你抽吗?”奚扬拿出一根叼在嘴边,朝许竟的方向递了递烟盒。许竟摆摆手:“不了,谢谢,我不太会。”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奚扬并没有坚持,很快扭转方向,走过去把窗子打开。站在窗边,点燃香烟,他浅浅吸了一口,说:“咱们就不藏着掖着了,直奔主题吧。宋争他爸和我都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儿,这一点,相信你能感觉得到,但是没有办法,再怎么样,你们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三个月期限未到,不管我们如何干涉,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逼得太紧,再让宋争产生更多的逆反心理就不好了。”许竟保持微笑,静静听着。奚扬向窗外弹了弹烟灰,又说:“我倒没有宋争他爸对他要求那么严,而且父母双方看问题的角度肯定也有区别。他爸就是想让他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而我呢……大方向上肯定也是这么希望的,但如果孩子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到底。我最看重的,其实还是心性和人品,许先生,别怪我说话太直,我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他虽然也谈过对象,但和你的经历是远远比不了的,说句不好听的,究其根本性质上,就大有区别。”这是在说他被包养的事儿了。“我承认,介意你的感情过往确实是一方面,不过这个的占比其实很小,好或不好,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情,旁人没有置喙的必要。”奚扬慢慢移动视线,对上许竟的眼睛,“我是担心我的孩子会因此受伤,并且我不觉得自己的担心毫无根源,相反,在我的判断里,这是百分之九十、甚至一百可能会发生的。”听到这里,许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奚扬是介意那些“包养”经历的。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反而证明事情还有回转余地——倘若奚扬和宋庭聿一样,不管过往的情感经历是否属实,只凭家世这一条就完全pass掉他,那才是真正的没戏,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现在,奚扬摆明了会比宋庭聿更“通情达理”,觉得只要人品过关,便不会阻拦宋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从关系角度来讲,他是宋庭聿的妻子,不管宋庭聿怎么坚持自己的反对意见,他都一定能够起到或多或少的劝导作用。“我明白了,”许竟将合同塞回文件袋,“您是希望,三个月期限一到,我就立马和宋争离婚。”细支香烟不禁抽,几口就燃到滤嘴附近了,奚扬先是用烟灰缸按灭了火星,再将烟头顺着窗子丢出去,最后把烟灰缸擦拭干净,毁尸灭迹。“是这个意思。”他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和宋争他爸商量过了,从宋氏集团拿出一间还没有正式投入精力去做的娱乐公司,就当作小小的礼物吧,送给你,希望能换来你的承诺。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也简单了解过,资产这东西,和现金还是很不一样的,有再多的存款,如果不继续赚钱,结局都是坐吃山空,而手里有家公司就不一样了,背靠着宋氏集团,不必担心会经营不善,你可以自己为自己的事业开绿灯,一定比到处找戏拍来得划算。”闹了半天,还是八点档。许竟自嘲般勾起嘴角,忍不住说道:“这种桥段太经典了。”“有些东西能够成为经典,自有其中的道理,”奚扬也不遮掩避讳,“不急,你带回去考虑一下,好好看看协议细则,没什么问题的话,名字签在最后一页,再把合同拿给我们就可以了。”他们在书房一共没待上半个小时,宋庭聿与宋争干完奚扬分配的活,便坐在沙发上,父子俩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看到他们走出来,两人一齐起身,朝着各自的老婆迎上去。
“这是什么?”宋争指着许竟手上的文件袋问道。与奚扬对视一眼,许竟会意:“小礼物。”“什么礼物?”宋争追问。许竟神秘一笑:“不告诉你。”奚扬对着宋庭聿微微颌首,意思是收买许竟的事情差不多有把握。宋庭聿凑近,低头在他颈侧嗅了嗅,半晌道:“抽烟了?”接收到父母即将开始秀恩爱的信号,宋争有眼色地拉着许竟赶紧上了楼。看着他们离开,奚扬小声道:“你属狗的啊……”宋庭聿不依不饶:“几根?”奚扬抿着嘴,等宋争和许竟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拐角,才开口回答:“就一根。”宋庭聿将手掌覆在奚扬腰后捏了几下,威胁意味十足。奚扬据理力争道:“真的。再说,还不是为了帮你谈事情嘛,我拿不准能不能吓唬到许竟,所以只好故意装装相。”“狡辩,”另一只手也搭上来,宋庭聿抱住他,“抽个烟能吓唬住谁?气势这东西是由内向外发散的,借助任何道具都没有用,我看你就是烟瘾犯了,抓到机会就赶紧解馋呢。”--------------------晚点还有一更,不必等,会挺晚的,明天看也一样,乖~不行宋争的房间在二楼比较靠里的位置。拉着许竟进屋,他伸手想抢那只文件袋,被许竟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给我看看嘛……”宋争瘪瘪嘴。许竟不理会他的央求,拿着文件袋朝屋子深处走:“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你爸妈给我的一家娱乐公司,袋子里面是转让合同。”“真的假的?”宋争追上来,“给你这个干什么?”许竟给了他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随后道:“让我到期和你离婚呗,难不成还能是认下我这个儿媳妇了,给的见面礼?”宋争立刻炸毛:“怎么这样!我去找他们理论……”“不许去!”许竟喝住他。“为什么……”啄人小公鸡似的气焰瞬间灭了,宋争耷拉着脑袋回到许竟身边,不解地问道。许竟这个人吧,看着挺随和的,其实是因为对好多事情都觉得无所谓,轮到在意的方面,他就会变得很较真。自从第一次被告白以来,他就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宋争说这件事,一开始是没把宋争的话当真,中途也看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意,到后来,拖着拖着,就不知道找个什么契口再讲才合适了,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