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自己否定得过快了。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戏谑着笑,“这会儿才入戏,是不是有点晚了?”她目光下移,盯着他的手,“你抓疼我了!”他立刻松手,但是仍严厉地低声道:“施小姐,测评不是儿戏!”施夷光惋惜地看向他:“你现在的语气,我也很不喜欢,更想分手了。”说完,她欣赏着刺客愠怒的面孔,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甜,很美。很假。塑料水蜜桃似的诱人,披着羊皮的小狼般可爱,好似吃准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空气中一片寂静,刺客额头青筋直跳。诺拉甚至觉得,他随时都会掐死面前的女人。期待已经拉满了!等了几秒,没能等来他的下文,施夷光绕过他又要走。酒吧里的人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谈崩了呀……就在这时“宝宝!”刺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一声来。“……”施夷光很惊悚地回头看向他。她听错了吗?不过,叫“宝宝”确实有点恶心……。刺客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演技,青筋直跳、卑微求和:“我错了!别分手好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施夷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笑了,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看你表现哦!”~一回到40号房,施夷光就被刺客“请”进了二楼的卫生间里。——看来监狱里的人都很习惯在卫生间里聊秘密了。她叽叽歪歪地抱怨:“你抓疼我了。”他松开她,浓眉压着眼睛,强压着怒气道,“施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如果你被杀人狂盯上,会很麻烦!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你身边!”她简直像一个可恶的小孩,散漫、任性、嘻嘻哈哈的,任谁看了,都恨不得先翻过来揍一顿再聊事情。施夷光心不在焉地盯着卫生间天花板上的小窗户,狡黠一笑,“你杀了它,我不就活下来了?”“你……利用我?”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语气有点难以置信,“你故意闹分手,是为了把杀人狂引过来,然后利用我杀了它吗?”她一脸做作的受伤状,“别这么说嘛,大家不是互相利用吗?一个国家的老乡,用用怎么啦?你的武力值这么高,肯定可以杀掉杀人狂。我猜,杀人狂已经看出来咱俩不对劲了,既然这样,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你早点解决它,我就高枕无忧啦!”刺客难以置信,看她得意的神色,还挺理直气壮?诚然,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也不曾在意过;但对方如此直白地承认利用却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那么白嫩的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施夷光唯恐被他掐死,赶紧补充道,“别生气,其实,我已经知道杀人狂是谁了。”他这才望向她,眸中满是怀疑,“你知道?”“哦,也不太确定啦,哈哈哈。”她眼神飘忽,笑嘻嘻的,浑身都透露着不靠谱的神经病气息。刺客感到一口闷气生生梗在了喉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他早该知道监狱里都是神经病,不是吗?“施小姐!你真的知道测评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测评背后的目的吗?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开玩笑的游戏!”进入监狱后,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心里有一头豹子般的野兽,亮出了锋利的爪。施夷光闻言,又看向天花板上的小窗,假装认真思索,“哦,危险嘛,不见得。至于目的?我想,智力型的测评,无非是为了证明屠戮者的审判会有冤假错案发生,从而引发民众的不信任。攻击力和体力,则是为了jsg看刽子手自相残杀,展现他们的道德瑕疵,对吧?如果刽子手做不到绝对准确,道德上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那他们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大概就是这样的逻辑吧。”刺客语塞了。豹子也因此一怔,收起了爪子。当他笃定她不着调的时候,她又突然给出了逻辑清晰的解释……这种反差实在是让人觉得怪异至极。施夷光微笑着看向他,“目前,你是整个白塔里唯一完美无瑕的屠戮者,是白塔的标志。如果你再犯了错误,民众一定会对屠戮者极端失望。你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所以很怕犯一点错,被人背叛了也忍耐着,强迫自己成为圣人。对吧?”他一脸阴沉,“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哇,那你是道德楷模诶!”施夷光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来。“不必讥讽我。告诉我,你怀疑杀人狂是谁?”“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刺客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修养如此脆弱过。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所以你就是瞎编。”“哦,也不算瞎编,我猜,今晚杀人狂要么来找我们,要么会杀掉那对儿牧师夫妻,你明天可以验证啊。”“为什么是他俩?”施夷光却所答非所问:“你说,你的粉丝是不是正在疯狂地骂我?”她没有猜错,留言区全都变成了【】,无法被显示了。“没关系,骂吧,之后也许会喜欢也说不定呢?”她笑吟吟的。刺客的耐心生平第一次告罄,再继续听她的废话,他可能会过早高血压。“诶,等一下,”她叫住他,嗔怪道,“你真叫人查我了?”他转过身,表情严肃,“不错。大概在测评结束,就会知道结果了。所以,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她笑了,好像他在说什么很好笑的事,大声道:“好啊,我坦白!”刺客果然凝神预备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坦白,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哈哈哈哈哈……”回答她的,是带着怒气重重远去的脚步声。~蓝泓宇是在凌晨三四点左右醒过来的,口渴得要命,好像整个喉咙都变成了盐碱地。他的手胡乱在桌子上摩挲着,总算摸到了杯子。冰冷的水下了肚,本来的酒意与睡意消了一大半。一旦酒劲过去了,他就睡不着了……他的心里满是对施夷光的愧疚与思念,越是与楚轩儿呆得久了,他越明白,自己早已经变心了,他爱上了那个被他朝夕呵护、光芒万丈的女人!即便楚轩儿与她已别无二致,却没有那种发光的感觉!望向楚轩儿的时候,他并不激动,也并不会觉得灵魂得到了救赎,他像是信徒失去了自己的神,痛苦得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他曾经以为自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