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成却沉默着,没有给于彼肯定的回答,伸出手拿过在于彼手中的伞,静静给于彼挡着雨,不发一言。于彼睫毛微微颤抖,手指蜷缩在一起,莫名其妙地想着,那伞柄大概还残留着她手掌的余温,但现在那伞柄被锦秋成握在手里,她的余温渐渐融进对方的余温里,像她的手在她的手掌中于彼忽然觉得手麻,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身上披着的披风滑落下来,只刚好盖过她的腿,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暴露在风雨里,风顺着破洞的地方一股脑地往她身体里钻,透心凉,于彼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一双手伸了过来,冷白的皮肤出现在于彼眼前,那双手攥着披风一角,扯上来裹紧于彼,扯完又觉不够,干脆拿起披风,用力一抖,张大的披风如同一张网,把于彼遮得严丝合缝。然后于彼就看见锦秋成微微弯下腰,左手拿着伞,右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想要把连着披风的锦带系好。于彼感觉到锦秋成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冰凉的脖颈,温热的手刺进她的皮肤,一切喧嚣在那一刻离她远去,世界变得似有似无。于彼肩膀又抖了抖,忍不住抬手轻轻握住在她眼前晃动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于彼感到手指在发热,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破碎大地上露出的滚烫的岩浆,在裸露着的炙热的手臂,一切好像那么远,又好像那么近。于彼哑了声音,睫毛剧烈颤抖,“朕自己来吧,怎能麻烦国师”那人听了话,像是起了反骨,推开于彼伸过来的手,执拗又笨拙地给于彼系上披风上的带子。于彼看着她,她眼眸里冷得一点光彩都没有,灰白的像是北极上茫茫一片的冰川。于彼愣了愣,沉默着放下了试图反抗的手,一只手怎么好系东西呢,于彼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在锦秋成弯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钟里,于彼低着头,妄图挑起一个轻松的话题,以缓和她们之间快要结冰的气氛,所以她依旧笑着,玩笑似地问道:“爱卿方才还没有回答朕呢,爱卿为何会在这里,你要走也不该走这条路啊。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人更不对”锦秋成弯着腰,声音闷在空气里,“陛下要见谁?”于彼低低地笑,“朕不见谁,跑到这儿本来就是要躲人的。”锦秋成终于系好那根素白的锦带,一个歪歪扭扭的活结出现在于彼脖颈之下,于彼盯着看了一瞬,又笑了笑,问道:“这是什么?”“一个结,固定披风在陛下身上的一个活结。”锦秋成直起腰,回答得一本正经。“这打结的法子,是国师独创的吧?”于彼也一本正经地问,忽然呛了一口风,忍不住咳了咳。这里本就是在山顶上,刚刚又打雷又下雨,雾气更是潮湿,钻进人身体里,能冷到骨子里去。于彼有些:()念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