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你可知道你嫁到国公府,就已经是国公府的人了,你的所作所为都与国公府挂钩,你如今央求言哥儿给你哥哥谋取官职,过于吃里扒外了些!”
谢昭宁并未像王氏想象的那样低声下气跟王氏道歉。
而是静静看向王氏。
“夫人,我并未答应。”
王氏有些吃惊。
但随即而来的是出离的愤怒。
谢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有底气跟她说话。
一点也没有了当初温婉的气质。
“你说没有就没有。”
“婆母自可以看着。”
王氏隐隐有些怒气,似乎现在的谢氏并不如刚开始的时候能够容忍自己动辄骂她。
不回嘴不还手。
王氏脸色沉重。
“你最好不要这样,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谢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谢昭宁道,“夫人,我知晓的,我知晓自己是什么情况。”
她当然知道。
一味融入国公府是融入不进去的。
如果说谢昭宁刚开始还有努力放下姿态,伺候所有人的想法,那现在就全都没有了。
无论她侍奉与否,如何侍奉,都改变不了国公府其他人对谢昭宁的看法。
谢昭宁直视着王氏的眼睛。
“夫人,秋兰还在您旁边侍奉吗?”
王氏一下子变了脸色。
秋兰自从被沈不言送回梨院后,就一直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总说有人想要害她。
院子里的丫鬟也暗地里欺负秋兰。
王氏都知道,但她不管。
本就是个被退回来的贱胚子,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王氏自然有方法惩治她。
她罚秋兰去洗衣服。
最低等的活计。
每个月再将秋兰拉出来教导一番,以儆效尤。
现在梨院里的丫鬟都十分听话。
“你为了没了秋兰,你就能有言哥儿的宠爱了,你别忘了,总会有春兰、夏兰、冬兰的。”
“好啊。”
谢昭宁离开的时候,王氏把杯子都摔了。
梨院里的姑娘们都受到了处罚。
这还是谢昭宁后来听翠儿说的。
“她在房间里生了好大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