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王?他怎么来了?
夏榴一下子惊慌起来,赶紧站起身来,向来人行礼:“见过落王殿下!”
众人齐齐行礼:“见过落王殿下!”
“不必多礼,本王本是路过夏府,想着来喝一口茶,没想到下人却说尚书大人在后院审问前两日惊病了三小姐的贼人,便想着来看看,既然尚书大人不能动用私刑,又不能把人送官查办,不如让本王来吧!”墨潏尘身着品蓝色衣袍,束着高冠,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锋利的眉微微上挑,眼中的色彩令人捉摸不透。
落王,是当今皇帝的第二个皇子,乃已逝的贤晨皇贵妃所出,由当今苏贵妃抚养长大,今年七月就二十一岁了,三年前出宫开府,其名墨潏尘。
夏榴虽说不太想管家里这点子破事,但相比之下他更不愿意让墨潏尘插手:“有劳殿下,不过此事本是微臣的家务事,怎好让殿下代劳?不如还是请殿下到正堂喝茶,此事交由内人处置。”
他算盘倒是打得好,落王的到来正好给了他借口,他可以去陪着落王,自己从此事当中脱身,又可避免了落王插手此事。
“尚书大人不必不好意思,既然此人不能送官,又不能动用私刑,大人既然两方都难办,不如让本王来,大人也可避嫌不是?”墨潏尘轻勾唇,眼里有一丝了然,话里却并不打算放弃要审问这个贼人。
夏妍香一直站在后头,静静地看着,照夏榴的样子,要是墨潏尘不来打岔,多半是会找个借口离开,将此事扔给涂氏,自己脱身干净,不过墨潏尘来了,他要么就是把墨潏尘支开,要么就是故意给墨潏尘下绊子,让他知难而退。
果然:“殿下,虽说微臣确也感激您的出手相助,不过此人不肯开口,您也一样不能动用私刑,况且,此事涉及微臣内院女眷,怕是有损女眷声誉,您看,您是不是也……”
“大人这是信不过本王?本王虽是皇家子弟,但也是懂礼知法的,不会动用私刑的,大人尽可放心。”笑话,墨潏尘出手了,谁还能再置喙什么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榴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到墨潏尘说:“还是说,尚书大人对此事早就有了定论和处置,不必审问也可解决此事了?”
夏榴一惊,霎时就否认道:“怎么可能?微、微臣愚笨,此事的确棘手,若殿下不嫌弃,那还是殿下来吧?”
墨潏尘又笑了笑,神色神秘,又往涂氏身后瞧了一眼,笑意似乎更深。
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了夏榴,夏榴赶忙把位置让出来,紧接着夏榴身后的涂氏也往后退,露出了身后的夏妍香。
墨潏尘似乎朝她看了一眼,夏妍香有些警惕,这落王什么意思?她似乎跟他没有过什么牵扯吧?
墨潏尘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心里却立刻有了一声。
她瘦了!
墨潏尘没有漏出任何不妥的申请,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袍,好整以暇地坐下了,开始审问:“你在这府里待了多日,却只偷了这么一点子东西,况且你若是单纯的贼人,为何偷了东西之后不赶紧逃走,而是把东西藏在府里?莫非,你早就做好了被抓住的打算?”
说到此处墨潏尘特意停了下来,瞥了夏榴和夏品香一眼,又继续道:“或者说,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抓住,那么此次被抓住是不是你计划中的呢?从三小姐的院子里出来被抓住,哦,外男从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儿的屋子里出来,这可是要逼死三小姐啊!”
“但是你又能在这府里待这么久,一个生面孔能在这府里待这么久,想必是有人帮你打掩护吧?是哪位管家,还是哪位主子啊?”墨潏尘一句一句直接就说出来了,他是个外人,说这些是正常的,可若是夏榴说这些就是在自投罗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贼人终于颤颤巍巍地开了口,“不、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进来的,没、没人帮我。”
“是吗?你可不仅是个外人,还是一个外男,怎么进的了后宅?后宅妇人众多,一个外男进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你可要想清楚了才回答,别忘了,本王若要把你送进狱中,可是不需走当堂过审这一步的,到时就是直接的狱卒审问,不过他们审出来的结果可是会挑能说的禀报出来,不能说的,就会烂在肚子里的。”墨潏尘微微躬身,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那人,说出来的话像是威胁一样。
墨潏尘上位者的气魄压得贼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夏妍香却是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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