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子。”萧凌雪对乔逵说完,又环顾四周朗声道:“本王之言,一诺千金,本王已将尔等视为大云子民,今日仗义之情,我萧凌雪不会忘记!”
萧凌雪让吴兴等人护送其它使节团的人先到善城休息,他则带着秦肃儿和吉安等部分人马返回周京。
上了马车,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快,阴恻恻的看着秦肃儿回道:“有人向你如此告白,你心里是否很是欢喜?”
秦肃儿一愣。“你在说什么?告白?什么时候?”
“你没听见?”萧凌雪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没听见就好,反正也不重要。”
聂如风,你是白忙一场了,亏你那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可在肃肃心里,你永远是挟持救命恩人的混蛋。
萧凌雪等人的马车再入城门时已是夜半时分,安瑞麟率众候着,一见他们的马车到来,便急急让卫兵打开城门,直接领他们进宫。
凤仪宫灯火通明,秦儿见到了愁容满面的皇后,她才生完却不好好躺着歇息,而是守在小皇子的床前,这画面让她心中一阵柔软。
母爱,古今皆同。
骆太医原就负责诊治小皇子,一见她来了,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过来请安。“王妃,小皇子的病症我从未见过,其它太医也都瞧过了,亦是无法可想。”
“我心中有数。”秦肃儿只提了一个要求,“请院正过来。”
“没听到翼亲王妃的话吗?快去把彭院正请来!”朱棋忙不迭唤人速速去请,嘴上讨好地说道:“彭院正对翼亲王妃不敬,被叫来骂两句也是应该的,翼亲王妃想如何责罚便如何责罚,朕绝无二话。”
秦肃儿懒得理会朱棋,他以为她这么闲,专程把彭木龄叫来骂吗?都做爹了还这么幼稚,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啊?
秦肃儿先替小皇子把脉,而萧凌雪和朱昱在远处低声交谈,并未过来打扰。
“师父,小皇子这症状好生奇怪。”吉安跟在一旁因为前所未见的病例而显得精神奕奕,一路上劳碌奔波的疲倦瞬间一扫而空。
高澄均神情凝重地道:“我见过这样的婴孩,当时也是无人会医,出生没多久便夭逝了。”
皇后原是把位置让给了秦肃儿诊脉,一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地又扑了过去,眼泪也落了下来。“孩子……我的孩子……”
秦肃儿温言道:“皇后莫要着急,这病症本王妃治得了,绝不会让小皇子有任何差池,皇后肯定是到现在连碗米水都未进,不如先去用膳,养足了精神,待小皇子痊愈后才有力气抱小皇子。”
皇后泪眼婆娑,她激动的拉住了秦肃儿的手,求助似的看着她。“翼亲王妃,此话当真?可太医们都说无法可医……”
秦肃儿反手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微微一笑。“我保证。”
太监领着彭木龄匆匆来到,彭木龄只得知朱昱将秦肃儿请回来之事,如今又特意把他唤来,实在令他胆颤心惊又忐忑不安。
彭木龄惶恐地走到朱棋身前拜见。“不知皇上召微臣来是……”
朱棋却直往秦肃儿一指。“是翼亲王妃要你来的,你过去问问翼亲王妃有何吩咐。”
“微臣遵旨。”彭木龄尴尬地秦肃儿走了过去。
这丫头片子让摄政王请了回来,如今可是要嚣张了,她若敢羞辱于他,他大不了辞官回乡,即便要让出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他也绝不受此侮辱!
秦肃儿听到彭木龄的脚步声靠近,头也不抬地道:“彭大人,小皇子此乃水脑症,是先天性的脑积水,脑脊髓液不正常的堆积在脑部,只要进行脑部引流手术,将液体引出体外即可,要注意的是,婴儿血管细、头骨薄,在麻醉及钻骨时都需要特别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