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还有些沙哑。
宋时悦觉得有些好笑,事实上他也确实笑了出来:“你们两个真有意思。”
一个两个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担心另一个。
而杨煜听到他这一笑却慌了神,“他是出什么事了吗?他身体早年做手术有点后遗症,免疫力很差……”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时悦打断:“他没事,你不用操心。”
那边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才听杨煜“哦”了一声,接着又是很久的一阵沉默。
宋时悦此时已经走到门前,用钥匙开了门。他以为这么久没声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结果低头一看,通话时长还在计数。
宋时悦问:“你还有事情么?没什么事情我要挂电话了。”
其实他知道杨煜肯定是有话要说,要不不可能不挂电话。
果然,杨煜在那头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外蹦:“您……之前说,只要我肯、肯把腺体挖掉,您就愿意帮我,这个话还算数吗?”
他说到“挖腺体”地时候就像烫嘴一样,卡了一下壳,把那几个字一笔带过了。
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危险性极大的,跟自残没什么区别。
而且就算救回来的话,也很有可能失去alpha的性别特征,严重的话还会引起一系列并发症。
别说是杨煜了,就算让在沙场上历尽风霜的杨见澜,他也不可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答应。
宋时悦完全忽视他的状态,轻松道:“当然,我又不像你们alpha一样,满口谎言。只要你那边剜了腺体,这边我就把温思惟放了,而且还会去杨见澜那边给你俩求情。”
“……你不怕你出现在爷爷面前,就走不掉了吗?”
“我要是真想走,凭他也能拦住我?”宋时悦的态度相当不屑,“你到底动不动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动手我可就当你放弃了。”
那端的人略一沉默,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动手。”
你自由了
第二天一早,温思惟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有人强行把他从被窝里扒出来。
温思惟睡眼惺忪,只隐约能看见面前的人整张脸沉着,表情严肃。
“醒醒,别睡了。”宋时悦拍他的脸,力道很重,像想通过这一手段把他硬生生拍醒,“给我起来,你该出去了。”
温思惟大脑还没开机,迷糊地回了句:“什么?”
“杨煜承诺的做到了,你自由了。”宋时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
这次温思惟听清了,也彻底醒了过来。
杨煜承诺给宋时悦的是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