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刚醒没几分钟,脑袋反应得很慢,他记不起林诚这个人。
“陈凛说的没错,你可真是个渣男,”白言川控诉他,“之前你对人家做的那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现在你就忘了?”
“林诚就是你怀疑他是谢时年绑回来的那个男人!”
林诚,裴晏微微皱眉,谢时年?
他想起来了,只是林诚,怎么又和陈凛有关系。
“是吗。”
见他这个态度,看来是都忘了,白言川无奈地摇头,又啃了一口苹果,想到林诚,如果他没看错,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陈凛和林诚说了一句话。
“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认识呢?”
做谢时年的替身
陈凛在海城只住了两天就离开了,唐庭笙去国外游玩,港城公司没有主心骨,一直在催他回去。
谢时年的财产分配已经送往公证处,足够裴晏忙一阵子,暂时应该骚扰不到谢时年,需要向法院提交的死亡申请,被陈凛拦下,申请文件放在谢时年这里。
走的时候,还存放在谢时年这里一瓶昂贵的咖啡豆。
美其名曰,下次来要喝他煮的咖啡。
其实咖啡都是用咖啡机煮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也忘了,谢时年这里没有咖啡机。
存放咖啡豆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让谢时年坚持下去的借口。
谢时年每每准备早餐的时候,在厨房看到这盒咖啡豆,都会觉得陈凛太爱胡思乱想,他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怎么舍得放弃呢。
清晨,谢时年生物钟准时唤醒他,准确的来讲,是林诚这副身体的生物钟,六点半,部队的吹号起床时间,比谢时年的生物钟早半个小时。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起床后,简单的清洗一番,迎着露水跑步,跑完到楼下买一份早餐,上楼冲个澡之后吃饭。
这是谢时年在林诚身体醒来几个月之后养成的习惯。
这天早晨洗完澡,下身穿着一条短裤,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谢时年连忙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老头衫套上,不知道要在林诚的身体里待多久,谢时年索性连衣服都没买,就穿林诚以前的衣服,头发还湿漉漉滴着水,他也没管,走到防盗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猫眼处覆盖着春节的时候贴的春联,被挡住了一半,看人看不真切,谢时年看了几秒,认出来门外的人是谁。
白言川。
谢时年直起身,心中疑惑,白言川来干什么?
他打开门,白言川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像是衣服。
“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来打扰你。”白言川在门口,不好意思的同谢时年道歉。
“没事的,不打扰。”谢时年客气地邀请他进来,白言川来一定是有事情,不然不会专门来找他。
白言川略显拘束的进门,房子有点小,连玄关都没有,一进门就是大厅,换鞋也没有可以支撑的柜子,只能手撑着墙,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