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雪撇撇嘴,“爹,我昨天还听长青说,他在书院读书时帮人抄书挣钱,一个月大概能挣一两多银子。
除了留些买笔墨的钱之外其他的都交给了公中没有藏过一分。
可是同为读书人大哥的儿子却没拿回过一分钱反而还伸手问家中要钱。
如今我夫君吃药的钱好像也是我夫君挣回来的吧。。。。。。”
阮落雪话还没说完被顾青山给打断了:“头发长见识短的泼妇,你懂什么?老二一个病秧子怎么能跟我儿比?我儿将来是能考中状元,回报咱们家的!”
顾老爷子也被阮落雪巧舌如簧的一番话气的七窍生烟,此时他完全忘记了,他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着附和。
“就是,长青怎能和怀安相比!再说了怀安有老大两口子不需要他挣钱。
现在你下田也得下,不下田也得下,这一切都由不得你。”
阮落雪看着怒气冲冲的顾老爷子,再看看面露焦急的辛氏,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不对劲了,按常理来说,既然他们对顾长青不看好,就应该断绝他的求学之路。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哪怕是到了此刻,也没说让他不读书的话。
如今她才刚来这个家,而顾长青又病重在床,那么她只能跟辛氏站在同一阵线上,最起码到目前为止,辛氏是真心的。
现在的辛氏也很为难,不让二媳妇下地干活,老大肯定不满,但如果要让二媳妇下地干活,那老二的药又该怎么办?
看着辛氏为难的样子,阮落雪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泪水立刻涌出来声音带着哭腔。
“娘,怎么办呀?夫君要是没了药的话,他会死的。
都是媳妇儿没用,呜呜呜。。。。。。”
听到她的哭声,顾青山感到格外舒畅,仿佛在三伏天吃了一口冰,就连身上的痛处也淡了很多。
“要想不去干活也行,只要你能拿出钱来。”
绕了一个大圈子,总算是将这句话等来了。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但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有些人是喂不饱的。
自己该争取的利益还是得争取到手,谁知道他们藏了什么狼子野心。
姜到底还是老辣,看着一旁老伴虽然沉默不语,但黑如锅底的脸色,顾老头假兮兮地开口。
“老二媳妇你也别哭,我知道你一个女人,挣不来什么银钱,但是你也要体谅我们这些当长辈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像长青以前一样,每个月给公中交一两银子,那样你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二是你跟着我们一起下地干活,我们负担你们夫妻俩的日常开销。。。。。。”
“老头子不可呀!”辛氏企图阻止。
“爹,是不是,我每个月拿一两银子出来,就可以不下地了!”
正在气头上的顾老爷子,哪知道此时阮落雪正给他下套,他一拍桌子,大声应着。
“是,我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丁,只要你每个月拿出一两银子来,别说下地,哪怕是要让我把你像老二那样供起来,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