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感谢tlyljh、单身情歌、y77b05b75wx送的票票!某梦真的好高兴,谢谢大家!某梦明天会争取努力多更感谢送我票票的朋友们!建京风云隆禧太后此时已收回震怒坐回躺椅上,半躺着,眼睛半闭手指轻轻敲打在躺椅光滑的扶手处,道:“哀家要看到忠王一家顺利到京,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下头跪着的武将不敢怠慢,朗声道:“臣谨遵太后懿旨。”隆禧太后方才轻轻地挥挥手,几名官员起身鱼贯地退出去,待看不到隆禧太后的脸,方才敢一抹额上的汗水。梁兰鸢在外觑了半天,待见到人走后,方才端着莲子百合鸡蛋羹往里面走,一进去,就看到两旁的宫女正垂手侍立,姑母愁眉深锁,她轻移脚步上前将托盘搁下,然后悄无声息地靠在隆禧太后的身后给她揉着额角。隆禧太后在她进来时即知道了,但却没有吱声,现在额头疏解了不少,方才道:“兰鸢,你怎么看?”“兰鸢才疏学浅,不敢妄下评论,只是姑母这回让都尉领兵前去支援,小小的马贼又有何惧?姑母该松眉才对,忠王一家必定会平安到达。”梁兰鸢柔柔的声音在夜晚听来颇为贤惠。隆禧太后却不置可否,对于儿子在湖州的作为,蓝耀宗已经向她密告了,说儿子这些年在湖州不易,日子过得极是贫困,忽而想到儿子上的密折提及献给朝廷的金山,她不禁冷笑一声。梁兰鸢心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目光却看向一旁案几上摆放的几个奏折,忠王遇袭一事莫非有隐情?不是马贼的突然发难?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隆禧太后将一本折子递给她,“看看。”梁兰鸢不敢怠慢,赶紧接过,坐到一旁的脚踏上,湖州来的?她赶紧打开,居然是湖州太史上书的,先是奉承了姑母一番,接着写自己如何千辛万苦地发现了一座了不得的金山,特献给朝廷,不敢独享等等。她的手慢慢地翻看着奏折,可心思却是飘远了,她要知道姑母这么做的用意,想到三弟梁晏不正由湖州回京吗?莫不是怀疑此事是梁家暗中授意?再思及那天蓝耀宗密奏之时,姑母就遣开了她,她找姑母身边的亲腹不着痕迹地打听,也没弄明白蓝耀宗到底说了什么?这两者究竟有没有相干处?虽然心跳有些加速,但她仍是表情泰然地将奏折交回到姑母的手中,“兰鸢愚钝,未能参透其中的玄机。”不敢抬头让姑母从她的眸子里看到她情绪的变化,“只是,前些日子阿晏去了趟湖州,他回来说这王太守倒是个不安份的人,只是,兰鸢一介女子之身也未敢过多的查问朝中之事……”隆禧太后将奏折随手甩到案几上,冷哼道:“谁说女子不能过问朝政的?兰鸢,没想到你也是个迂腐之人。”凌厉的双眼却是紧盯在侄女的头顶上,这个丫头有野心却懂得在自己面前收敛,再者刚才那几句话却是在为梁家摆脱嫌疑,梁家除了她之外倒还有个可塑之材。梁兰鸢听后却是心情一松,柔柔地将装有莲子百合鸡蛋羹的炖盅打开,“姑母说得是,兰鸢受教了,不若让人宣阿晏进宫一趟亲自向姑母禀告,可好?”她的心思细腻,从姑母刚才那句话就可听出对她还是极为满意的。隆禧太后接过,特意看了她一眼,现在年岁渐增,李家与梁家,她想要的是双全,他日自己死后也能瞑目了,“阿宴不是才回京几日吗?在家歇歇吧,你爹几个儿子里头依哀家看只有他倒是可塑之材,其他的不过是酒囊饭袋。”只怕过不了几日就会收到他亲自上书的折子。梁家在宫里的眼线会少?先别提那些人,今日自己这样问梁兰鸢,梁家定当会有举动,王祖业是梁家的一条狗,她也算是给自家兄弟提了个醒,凡事都要有个度,她还没死,一个小小的太守也敢胡作非为,这天下仍是李家的。梁兰鸢忙附和了几句,不敢再轻易地揣摩姑母的心思。隆禧太后却再未试探于她,两份献金山的奏折一前一后到达,再加上有蓝耀宗所说的先入为主,她焉能不清楚其中的猫腻?王祖业的胆子真够大,居然敢将她当猴子来耍,只怕儿子一家遇上马贼之事与这王祖业还脱不了干系,哼,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梁兰鸢看到姑母的神色难看,哪敢再乱说话,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抬眼看到金嬷嬷进来禀报说是床铺好了,这才赶紧扶着姑母起身往内殿而去。一路上看到姑母的神色略微缓了缓,几经斟酌,方才状似忧心地道:“姑母,兰鸢听闻阿晏说过三表哥那几个女儿都聪明伶俐得很,正值豆蔻年华,将来到京指不定有多少建京的青年才俊倾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兰鸢,你究竟要说什么?”隆禧太后微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侄女。梁兰鸢的头更加垂低,“姑母,兰鸢寻思着遇上马贼之事还是下令让知情者三缄其口才好,莫让有心人加以散播,若是让几个表侄女受累了那就失了皇家的面子。”隆禧太后何等精明的人,梁兰鸢这么一说,她即明了那被掳去的儿子的嫡长女闺誉将要受损,建京的流言只怕损害皇家声誉,刚刚只顾着震怒倒没留意这一茬,现在梁兰鸢提醒,方才记起,故而满意地拍拍她的手,“兰鸢,不愧哀家留你在身边亲自调教,忠王一家到京后,哀家必定让他们好好谢谢你。”梁兰鸢连称不敢,低下的头掩住了嘴角那一勾,神也是她鬼也是她,就算姑母事后因此事外泄而造成满城风雨,那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忠王知晓后只怕还要感谢她。一群马贼有李凰熙在背后拖着,在夜色里边战边快速撤走,这于他们不是第一次了,走的那叫一个畅快,秦衍寒在前面带路,他身边围着一群大老粗。“老大。”后头有人冲上来,秦衍寒的速度慢了下来,后头之人快步穿梭过人群,朝他道:“老大,刚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正有大批人员上山围剿我们,那个小郡主倒是没有恫吓我们。”秦衍寒伸手打在自己人的后脑勺上,“还不快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向她低头?就算现在没有,接下来也会有大批官兵围剿的,可恶,这回亏大发了,都怪那个给我们下套的人,成替罪羊……”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山风中听来有些刺耳,秦衍寒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向李凰熙归降,他也在打着如意算盘,宋青轩明显想要投靠李凰熙,他也不忍兄弟愿望落空,顺水推舟让宋青轩兄妹脱离马贼的行列,何必拖着别人的前程?只要自己顺利逃脱了躲起来避避风头,往后再干老本行也是可行的。这会儿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逞一时意气跟她说自己的姓名,就怕以后这郡主会到处通辑自己……马贼逃亡的速度极快,但在冲出密林之后,却看到有人带着大批人马好整以暇的在那儿等着他,秦衍寒的步子一收,两眼如狼般地盯着对面那人在月光下出尘的面孔,一拱手道:“兄台是哪个道上的?我老秦要经过,还请兄台让条道给老秦。”后有追兵,他实不想在这会儿与人动手,两面受敌乃兵家大忌。谁知那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却有着一张冷面孔,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地冷声道:“我还道打劫忠王府的马贼有何来历?原来不过如此,胆子倒不小。”“你!”秦衍寒当了这么多年的马贼,在这一行里头还是稍有些名声的,一提起老秦这一带谁不给面子?现在被一个漂亮到极点的男子如此嘲讽实属生平第一次,“你是官府的人?”他一抄家伙在手谨戒地道。马背上的男子却不与他废话,冷然一笑,笑他的自大与不自量力,轻轻挥手道:“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