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围观群众,为首的警察看向中心,却发现又有温北栀,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她一改刚刚吃瓜的模样,放下环抱着的双手,乖巧地看着警察,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为首的警察回礼,警察随后环顾四周后,发现除了倒地不起,大声痛哭的方寻英外,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
“是你报的警吗?”警察上前询问着方寻英。
方寻英像是演技大爆发式的,躺在地上大声地哭着,“警察,救命啊!警察,她们想要杀我。”
那一声声哭的,像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和委屈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四周围观的众人不明真相,对着他们就是指指点点的,嘴里还不停小声嘀咕着什么。
面对方寻英的无理取闹,警察只好后退一步,安慰道:“女士,你不要再哭了,你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办案啊!”
方寻英不见半点收敛,警察耐着性子,再次询问道:“女士,请问是你报的警吗?”
方寻英一直哭着,不答话这时,温北栀主动喊了声警察。
“陈警官,是我报的警。”
“这次又为什么报警?”为首的正是那天处理何老板的警察,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方寻英,看似小声,实则用着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是她,警察,大清早的,我刚开门,就跑到我店里来胡乱的损坏我店里的东西,你看看,都给我损坏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和江祈年往旁边一站,让出了位置,也让警察和围观群众看到了店里如今的模样。
只见原本还整齐洁净,摆放整齐的纸扎店,如今变得满目狼藉,四处散落着毁坏的纸扎,满地夹杂在纸扎废物里的香、蜡。
“这是你干的?”警察看向方寻英问道。
方寻英眼见警察偏向了温北栀,原本就满肚子不满的她更是气愤,指着江祈年他们,嘴里骂骂咧咧道:“明明是你们想害我,我如今受伤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江祈年刚想说话,温北栀悄悄拉住他,故作娇弱的样子,“阿姨,不要那么凶吗?明明是你冲进我的店里胡乱毁坏,就算是不像赔我钱,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
温北栀悄悄给江祈年使了个眼色,江祈年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一改原本的气势冲冲,反而是变得平易近人,语气委婉的劝道:“是啊,阿姨,你问问在座的人,有谁看见了我们打你?”
警察在三人之间来回看望,试图想了解真相,方寻英的咄咄逼人和温北栀的步步退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眼见事情不像自己预料的那般,方寻英准备站起身子离开,却不想被眼见的江祈年发现了,还大声的喊道:“阿姨,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站起来了?小心有骨折啊!”
还在试图向周围群众了解真相的警察立马回过神来,拦住了她。
“女士,你想去哪啊?”
她讪讪一笑,“没,没去哪!”许是觉得自己这般气势弱了些,随后连忙拔高音调,“他们打我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我怎么会离开。”
温北栀不屑的嘴角微勾,“不是刚刚还站不起来吗?怎么现在。。。。。。?”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警察却立马反应过来。
“女士,走吧,去警察局聊。”两个警察分开站在方寻英两旁,害怕她逃走似的。
方寻英看了眼身旁的警察,语气不满的看着陈警官,抬手指着温北栀他们俩,说:“你怎么只叫我去,不叫他们两个?难道你还想包庇他们?”
陈警官闻言,只觉得这话是对他神圣职业的侮辱,不禁嗤笑一声,“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方寻英无奈地跟着警察上了车,陈警官看着江祈年他们,“走吧!你们也是当事人。”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点头答应,将纸扎店关上门后,坐上警车再次去往警察局。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一次的温北栀和江祈年不同于第一次的心态,无比平静地面对警察所问的每一个问题。
她们这边有多配合,方寻英那边就有多困难,原本安静的警察局内部,满是喧哗声。
“什么?你们什么意思?合着全是我的错呗?”方寻英一副泼妇的模样,不停地拍着桌子,嘴里还不停地叫嚣着:“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不懂法律,就可以随便冤枉我,我说了,是他们先打的我,我气不过了,还手才造成她店里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