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佑打发了三弟,直接去了值房,即刻给他的恩师胡媛写信。
无论父亲要做什么,范纯佑都是坚定的支持者。
喀特巴岛上,范仲淹伸了个懒腰,忙碌了一整天,说不累那是谦虚。
“范大人,尝尝椰汁吧?很解渴的!”
“这就是南洋特有的水果?唔,清爽中带着微微咸甜,果然有趣。这又是何物?甜!”
“富大人和欧阳大人那边都已经送去了。”
“辛苦你等了,这些水果岛上多吗?”
“非常多,光是椰子树就是成片成片的,跟甘蔗一般。”
“那些工匠和民夫什么时候离岛?”
“应该就是这几日了,巴陵旁传来消息,急需大量工匠和民夫,还有大量的洋灰。”
范仲淹早就得知何为洋灰,也知道洋灰首战是清理无忧洞内的藏污纳垢之所。
他知道行动必然会有死伤,当年庆历新政也是,虽然他没有害人,还是有人因为新政推广而死。
新政之所以失败,就是太过想当然,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激起的反抗没法承受,第一个投降的就是赵祯。
有来自反对派的,有来自宗室的,也有来自军中和民间的反弹,一时之间堪称是十面埋伏。
矾楼七层已经修缮完成,从这里可以看到东城外正在忙碌的人影。
赵允让说到做到,学院的框架已经搭建起来,最主要的是,地下部分已经与无忧洞连接了起来。
无忧洞里的尸首被清理了大半,越往深处,尸首越多,也越是恐怖。
一些尸体已经蜡化,一些则出现了巨人观,但是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绝佳的练手样本。
整个东京城的夜香已经跟不上速度,开始从应天府一带收集夜香,一时之间,收夜香的突然成了香饽饽。
收购价格一度超过了豕肉,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事实上那些旱厕墙壁上的白霜被当地农户半卖半送,这个才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宋爱卿,战忽局如今发展如何?”
“启禀官家,新上市的《武经总要》销售情况不错,西北一带多有战报反馈,那些西夏人的城寨里发现大量的用黄铜打造的投石车。”
赵祯朗声大笑起来,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辽国那边呢?”
“自从上回辽国密谍在雄州霸州一带阴谋失败后,辽国皇太弟耶律重元的府邸周围多了不少眼线,看来那些传言已经被人当真了。”
“不可轻敌,或许这是他们放出的障眼法,为的是让我们深以为他们之间有了矛盾。”
事实上正如赵祯猜测的那般,燕赵国王亲笔书信一封给了耶律重元,信上所说的内容大致就是这样,以宽慰皇太叔的心。
但是现在的耶律重元已经是惊弓之鸟,你越是这么说,他越是往那个方向想。
“大王,行动失败了,让完颜乌古乃跑了!”
耶律洪基恼怒的将桌上的棋盘直接扫向地面。
为什么别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轻松,轮到自己就是失败?
完颜阿古乃是完颜阿骨打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