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大人,不过某的顽疾,太医局的辛御医已经一副药痊愈了,依旧感谢王大人赐方。”
“辛御医?令尊居然连太医局的御医都给请来给你诊治了?”
“听闻不然,家父素来清廉,也不会结交那些达官显贵,更别说是太医局的御医了。辛御医只说自己是受人所托,具体是何人安排,爹爹也未曾对我等弟兄说起。”
王安石连忙行礼离开。
范纯佑将他送上门外的。。。牛车。
这位王大人还真是特立独行啊!
杭州府一带也有不少县衙,那些知县要么骑马要么马车出行,断然不会乘坐牛车的。
牛车在很大的情况下,就是普通人的交通工具。
即便是在东京城内,牛车也是多以拼车形式出行的,当然非直系男女不同车。
忽然有一骑马匹追上牛车,车夫连声叫停,将车帘撩起。
“敢问大人可是鄞县知县王安石王大人?”
“你是何人?”
“某乃皇城司!这里有一份急件交由王大人亲启。官家命你对宋初以来的法度进行全盘改革,信里有尺度范围,请王大人尽快上路回京!”
“本官如今要去鄞县赴任。。。官家何时。。。?”
“信中都有详细列出,王大人切莫耽搁,鄞县那边自然有合适的人安排过去,还请王大人即刻上船回京!”
上船?
“可某的家眷还在。。。”
“王大人的家眷自然有人沿途护送回京,不必担心。请吧!”
事实上,王安石一早就有这个打算的,一直都在做这个事情,就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当今官家正式提出来。
没想到官家的御令就来了,让他有些欢喜有些忧。
范纯佑也是一头雾水,明明王安石是故意借道来的杭州府,事先都没有告知任何人的,官家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还提前颁布了御令?
要不是那枚皇城司的令牌是真的,他都要怀疑,王安石被绑票了呢!
“大兄,官家居然要求王介甫修法了!”
“你听到了?”
“就听到这么一句,要不要书信一封给爹爹?”
“不必,况且你也不知道爹爹他们此刻在何处落脚?”
一名递铺小厮从马上翻下,将一封家信交给范纯佑手上,作了个揖继续翻身上马离开。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爹爹来信了!我们也进去吧!”
“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爹爹为何只把二哥带走?”
范仲淹的家信里过问了他这个长子的病情,然后提及了小儿子范纯粹的情况,顺带提了一嘴范纯礼。很快话锋就转到了他的老师胡媛那里,让长子立刻联系胡媛,赶赴明州或者杭州市舶司,有船只在等候其上路。
胡媛是范纯佑的恩师,当初庆历新政的时候,范仲淹将其《学政条约》颁行全国。
不可谓不重视了。
“大兄,爹爹信中可有提到某?”
“提到了,也提到了四郎。你去看着点四郎,别让他又磕着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