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最初无所谓,后来忙起来看着他?实?在碍眼?,“你?就帮忙收钱嘛,来都?来了。”
慕容澄抱着胳膊别开脸,“我?才不会?做那些和我?身份不符的事。”
莲衣手叉腰瞧他?,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慕容澄被这四个字魔音灌耳,再看莲衣忙忙碌碌抬手擦汗,实?在不堪其扰,总算放下了世子爷的臭架子,走到食桌边上?,干巴巴朝食客要钱。
“你?,三文。你?两文。”
那两个食客刚刚坐下,凳子都?还没坐热呢,差点没站起来和慕容澄理论。
莲衣连忙上?前赔礼,将慕容澄拉到边上?,教育道:“哎呀人家还没吃完呢!你?得看眼?色行事,人家吃完擦嘴了,你?再上?去要钱。说什么不打紧,态度好一些。”
慕容澄鼻腔出气,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他?那是拉不下脸。
莲衣叹口气,拍拍他?结实?的臂膀,为?他?鼓劲,“努努力?,忍一忍。回去给你?炖大鸡腿,加多多的辣!”
慕容澄瞧她那样,笑了声,“知道了,本世子会?忍的。”
这头?总算如火如荼步上?正轨,那头?沈末也忙得不可开交。
她早晨离家去往城东,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到知慧女学当助教,而是在未抵达女学的街口就往左拐,然后在隐蔽无人的死巷子里扒开木板,换上?了一身男装,鬼鬼祟祟去往江都?县衙。
沈末冲进县衙,气喘吁吁,险些点卯迟到。
“到了到了,沈墨到了!”
她扶着小帽去往正堂,只见新来的刘知县已?经坐在堂上?办公。刘知县名叫刘少庭,便是那扬州通判的家中幼子,刚来江都?走马上?任。
日前他?命衙役在镇上?张贴告示,招揽贤才。
他?是京城人士,新官上?任,对江都?没什么了解,也没有自己的亲信,急于培养可造之材,衙门里的又都?是些相互熟识的老油条,刘少庭不想?被人糊弄,便招了沈墨这个县衙编外人员,作为?自己的文吏。
沈墨自称是个穷书生,土生土长的江都?人,墨是他?的字,本名沈宏。
然而这沈宏,根本就是沈家的表亲,早年死在外地,户籍一直没来得及到官府吊销。
沈末此次易名沈墨,不光是为?了县衙这份文吏的工作,还是为?了接近刘少庭,看看这公子哥出身的县令有什么把柄能被她捏在手里,从而帮沈家一举夺回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