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两点了。”他说,“一点不急,宿舍有任意门啊。”
季行川:“……”
季行川扫了眼时间:“你坐会儿,我回个邮件。”
方知然把行李箱留在门边,关门进去。
a大的宿舍条件是全国知名的好,博士生宿舍更是顶配。
这单人间,方知然刚把前脚踏进去就开始眼红了。
暴殄天物啊季行川,这么大一片墙,不得挂点海报啊。
这么大一柜子,不得明目张胆地放点立牌啊。
不像他,柜子底层藏女装,顶层藏谷子,中间再藏点带颜色的漫画书,比松鼠过冬都能藏。
“沙发垫最近拆洗了。”季行川说,“你坐床上吧。”
方知然小心地挨了点整齐的床单坐着,继续把脑袋拧得像追逐阳光的向日葵,将房间看了个遍。
“看出什么特别了吗?”季行川问。
方知然:“特别单调。”
跟师兄本人一样单调。
季行川没让他等太久,回了邮件,推上行李箱,就和他一同去了车站。
列车在黄昏中驶出s市。
方知然看看窗外,看看在盯电脑的师兄,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只棉花娃娃,放在了车窗边,偷偷摸摸地拍。
季行川刚敲完一行字,余光就瞥见了身边人的小动作——
两个小时的车程,他这师弟并不无聊。
先是拍了半小时的娃娃,又p了半小时的图,最后给棉花娃娃换了件衣服,重新开始了这个流程。
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快乐。
就是这娃娃,季行川看着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
k市的会议主办方派了车,在车站接了他们。
到达酒店的时候,方知然电量耗尽,已经快睡着了。
“我去见两个老师,你要一起吗?”他师兄问。
方知然:“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不给师兄丢人现眼了。”
季行川:“……”
方知然拿了房卡上楼,把行李踹到一边,以三米跳台的英姿,落到被窝里。
死宅的体力是个迷,漫展上他能扛着几斤重的s道具耀武扬威,出了漫展——
嗯,最近真的,一看到师兄就全身乏力。
他冲了个澡,半躺在床上刷手机。
冬季老师的账号今天也跟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他照例打卡,往人电台里写了点日记。
手机屏幕上方,学院研究生群里,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物理学院-研三-秦凡]:【推荐公众号信息-钱门日常研究动态】
这师门,论文多得离谱,公众号也活跃,做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