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桑家铺子这些年赚的都是昧良心的黑心钱,你这可是明晃晃的敲诈勒索,改日我得知呼沐少帅一声,让他好好盘查整顿一下桑家所有的铺子。”
桑云舒撅了撅小嘴,莞尔一笑道:
“怎么夜来香随便的一瓶西洋酒,高达售价几百块大洋,甚至上千万大洋都可能,也没见江少帅说什么。”
“这大红袍可是咱们铺子内收藏许久的镇店之宝,又是我这个高级茶艺师亲自给您展示精妙绝伦的茶艺。”
“只收取您二百块大洋怎么就成赚黑心钱,还往我的头上扣个敲诈勒索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当然若是江少帅嫌弃价格昂贵的话,可以选择不来咱们铺子内消费,毕竟像江少帅这般手里拧着枪杆子的想要吃霸王餐,欺压咱们这些老百姓,咱们又能如何。”
“只是江少帅好歹出自名门望族,名下产业更是不计其数,该不会连这区区两百万大洋都拿不出来吧!”
江少卿剑眉一蹙道:
“桑姑娘这伶牙俐齿的本事真是厉害,江某佩服至极。”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语调轻慢呢喃道:
“不过,桑姑娘这茶艺,确实值这个价钱,宋副官付钱走人。”
说完,他转身朝着外面阔步离开。
宋副官赶紧地丢了几张纸钞,紧随其后,心里不由暗自悱恻一番,很明显,桑姑娘是跟少帅漫天要价。
整个淮城茶舍最高价格的一杯茶叶也不过值五六十块大洋,桑姑娘却狮子大开口要价两百块大洋。
估摸,雅茗茶舍一天的最高营业额也不知道能否做到两百块大洋。
若是换成少帅以前的暴脾气,早就把这破店给直接掀了,偏生少帅纵容桑姑娘,还心甘情愿地付钱。
少帅果真中毒不浅啊。
只可惜,桑姑娘已经嫁给了聂延怀,有点可惜了。
等江少卿走了出去,墨画顿时神色惊愕,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小姐,那大红袍虽然是珍藏的好茶,可也不过值六十块大洋,您怎么敢跟江少帅漫天要价二百块大洋啊,刚才可吓的奴婢不轻,您可真厉害,连他也敢宰啊。”
桑云舒想起之前拜他所赐,挨了枪子,让他损失点钱财算什么啊。
“记住了,以后只要他来咱们铺子内消费,不管他点什么茶,一律要价两百块大洋。”
墨画神色略显犹豫道: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像这样的军阀头子,别的商人都是点头哈腰的小心恭维伺候,白吃白喝的,哪敢收他们半分钱啊。”
“可您倒好,不但收钱,还——还——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开罪这些手里拿着枪杆子的军官,咱们惹不起啊。”
桑云舒眉心狠狠一蹙道:
“有什么不好的,这些军阀头目没少收刮民脂民膏,欺压老百姓,让他们出点血怎么呢?”
***
翌日。
桑知晚回门,知道因为桑云舒的缘故导致桑家所有的铺子生意冷清,甚至无人问津。
顿时气得面色铁青的找桑云舒算账。
此刻,桑知晚瞅了瞅跟没事人似的正在悠闲给花花草草浇水修剪枝条的某女,怒目圆瞪道:
“桑云舒,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明明知道凡是跟聂延怀那样的劫匪扯上关系,必定对咱们桑家的生意有影响,你还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跟他的关系,还压寨夫人呢?”
“你这么喜欢当压寨夫人,干脆住到土匪窝内去啊,还回来做什么,你知道吗?咱们桑家被你给害惨了,照这样下去,咱们桑家就坐等破产关门大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