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借新鲜的血灭了雪茄,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火灭了,又随手将它扔进酒杯里。
他看向蔡三万,轻飘飘地道:“说过的话?,定下?的规矩,我杜末舟从?不会变,给你?半天?时间,整顿干净,否则,这舞厅也别干了。”
蔡三万虽混在道上,但也知这人底细,一直多有忌惮,只能点头:“是?。”
杜召起身,带人出了暗室,来?到楼上舞厅。
刚要往门口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邬长筠穿着条红裙子,正在跳舞。
冷着的脸瞬间浮了点笑意,他摸向西服口袋,扯出方巾擦了擦手,勾勾手指,示意身后的白解上前些,把方巾扔给他:“出去?等着。”
“是?。”
杜召径直朝舞池走过去?,从?一个洋人手里拽过邬长筠,太过粗鲁,叫人差点摔着。
杜召及时拖住她的腰,“你?还?真是?,”他将她扶正,牵着手推远,又拽回,“如鱼得水。”
……
邬长筠是来杀人的,她的脚好了,又没完全好,术后?养了半月有余,行走看似正常,重心?却?落在脚跟,微微还?有些不稳。
刚才那法国佬就是目标,眼看鱼溜了,她浑身来气,推开杜召,嘟囔一句:“真晦气。”
刚要走,杜召把人拉回怀里,宽大?的手?落在背后?,掌住那纤细的腰:“我晦气?我哪晦气?”
邬长筠虚伪地笑起来:“您听错了,您不晦气,您哪能晦气啊,喜气的很。”
杜召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往下?滑,同她十指相扣:“那就?给你沾沾喜气,跳个舞。”
邬长筠不想与这人纠缠,别?说跳舞了,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她用力抽出手?:“累了,下?次吧。”
杜召哪肯放人,掌下?一重,清瘦的身体紧紧贴上?自己,他明显感觉到邬长筠步子不太稳:“脚好了?”
“拖您的福,差不多?了。”
“听说送过去的饭全喂狗了。”
“知道都喂了狗你还?让人送。”
“我就?爱喂狗。”
一语双关,邬长筠听出来了。
“能登台唱戏了?”
“不能。”
“我看你刚刚和那蓝眼睛跳得挺好,怎么??现在连中国人都看不上?了。”
“对啊,不得换换口味。”
“钱花完了?”
“那倒没有,还?剩点。”
杜召轻笑一声:“胃口别?太大?,小心?把自己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