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闪过?,带着刀上银光。
意识到有危险后,他立刻将邬长?筠往里一推:“进去。”
她也看到了。
杜召头也不回?地走开。
邬长?筠拿钥匙开门,刚进屋,听?到东边转角有打斗声。她杵了几秒,转身开门,手落在门把上,又放下去。
心想?:关我什么?事??
邬长?筠重新踏上楼梯,停在了自己房间的大铁门前,想?起?杜召曾留下的那张字条——你这门不行,一踹就散。
楼下不远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桶倒了,连滚了几米远。
他那要死不活的样?,能行吗?
是不太行,尤其对方像是练过?的。
一棍子抡在他头上,杜召趴在墙上,眼前更加发飘。
这场高烧,快把他烧傻了,不然也不会大晚上控制不住自己跑到这来找她。
他浑身酸疼,手撑起?身体,反身一拳捣在人脸上,折住其手,棍子落下来,他用脚勾住往上一迎,握住棍子打向右侧。
邬长?筠刚拐过?来,一把刀子飞了过?来,她迅即躲开,刀子直挺挺插在木堆上。
她朝打斗的几人看过?去,杜召身手明显大不如从前,看动作,伤口应该在背部。
“他们是一伙的!”
语落,其中一人朝邬长?筠而来,她偏身躲开,不想?出手。
杜召见邬长?筠跑出来,顿时乱了阵脚,一个走神,被?一棍子打在腿弯处,单膝跪地。
另一持刀的男人义愤填膺地指着他:“杜末舟,你父亲坐拥几十万军队,你们不去抗战,躲在老家当缩头乌龟,现在你还做起?了卖国求财的勾当,跟日本人纠缠在一起?,留你活着,以后也是个祸害。”
原来是帮爱国人士。
杜召没法为自己澄清,腿横扫过?去,将一人放倒,夺了他手中刀,扔到远处,他不想?伤这些人性命,一掌将男人敲晕。
邬长?筠一直守而不攻,被?这男人缠烦了,借他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拧,一个侧翻过?去,将人重重摔在地上。
杜召把她拉到身后,他们却不依不饶,持刀又堵了上来。
“你们要杀的是我,跟她没关系。”杜召手绕到身后,将她推远,“滚。”
邬长?筠看着眼前宽大的背影,想?起?了从昌源回?来的路上,他也这么?护过?自己。
夜色浓,衬衫上晕开的血变成了黑色。
他果然,受了重伤。
邬长?筠往右侧挪了一步,冷冷地看向逐渐逼近的男人,忽然拉住杜召的手腕,挡到他身前:
“杜老板,你的人情,今天,我全还了。”
语落,脚尖踢起?地上长?棍,一把握住。
她转了下手腕,活动活动关节,朝他们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