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溪心想,她今晚本来就是放心不下他喝酒过敏的事情,亲自看就亲自看吧!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看到他一进门时,把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黑色衬衫依然是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
一条暗红色的领带,将他衬得稳重而又非常有亮点,领口上方的喉结,性感而撩人。
安京溪当然还没有和他熟到解他领带的地步,她视线下移,解开了他的袖口处。
“安小姐不会解男人的领带?”傅景霄觉得,她孩子都生了,不可能不懂这些。
安京溪还真是不懂,她和傅泽烨谈恋爱时,他们俩都还是大学生,傅泽烨不会在大学里就穿正装打领带的。
他们分手之后,她一直是单身,哪有机会接触男人的领带。
车行的男人倒是多,大家平时穿工装,更不会像白领一样西装革履去上班。
“不会。”她认真地答。
傅景霄显然有疑惑,她不解男人的领带,怎么生的孩子?
安京溪将他的袖子折至手肘处,见还有细细小小的一粒一粒的疹子,没有完全散去。
她一抬头时,双眸雾气弥漫,“你这人怎么这样?明知道喝酒会过敏,你还喝?”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责备的话里,却又饱含着对他的心疼。
“我以为你想趁着我喝酒醉了,要把我扑倒。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嘛!”傅景霄说起荤话来,面不改色。
安京溪瞪了他一眼,“我说正经的,你别胡说八道。”
“夫妻之间要那么正经干嘛?在生活里一辈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在床上时,例行公事只为孕育子女?”傅景霄反问她。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迎着他的视线,被他露骨而直白的话,说得脸红了,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倒是拉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吹了吹:“还疼吗?”
“不疼。”男人轻笑了一声,“有些痒。”
“还痒啊?”安京溪伸出细长的手指,给他轻轻的按摩着,“你别抓,会留下疤痕的。”
她经常拿修车工具,手指的指腹有些老茧,她摸得他更痒了。
“心痒难耐。”男人凑近她的耳朵,热气烫着她洁白的耳垂。
安京溪知道被他耍了,她直接给了他的胸膛一手肘,“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要走了。”
“你还真是理工科的钢铁直女。”傅景霄伸手捂着自己的胸膛,她一点也不经逗。
安京溪点头,是的,她一点也不懂得浪漫。
她的生活里,除了哥哥姐姐,还有小贝,只有修车和电脑了。
她这人也没有一点乐趣可言。
她想,终有一天,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吧。
他也就图她一时新鲜,或者新鲜感过了,他们也就完了。
“生气了?”他见她情绪不高。
“没有。”安京溪仰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他,“傅爷,我知道是我认错了人,也冒犯了你,我们才阴差阳错有了这段婚姻,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终止婚姻,你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但你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
她说到“消失”二字时,突然就哽咽了。
爸爸妈妈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她,她虽然只有六岁,已经给她留下了童年的阴影。
她那时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