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直侯着的老翁见徐怿出来,连忙上前,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徐怿却挥手制止了他。
待出了宅院后,徐怿才沉声问道身后一直跟着的老翁:“他的病是真是假?”
老翁沉思一瞬,而后回道:“谢郎君这病应是真的,只是来的时间巧些罢了。”
见老翁这样说,徐怿便不再管谢轻舟,但心中到底是对谢轻舟多了丝猜忌。
不管他这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来的太过巧妙,让他怀疑谢轻舟到底还会不会站在他身后。
徐怿想了一会,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去想,然后便转身向岸芷汀兰走去。
他回来时便打听清楚了,姜嘉月一家和谢轻舟住在一处,谢轻舟旁边便是姜嘉月他们。
待看到徐怿带人离开后,谢原连忙端着一碗药进了谢轻舟的房中,将药递给了谢轻舟,气道:“三殿下此举真是让人寒心,若不是殿下您一路护着他,他现在又怎能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可他却处处试探您,倒是平白让人生厌。”
谢轻舟将谢原递来的药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角的药汁,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半空轻轻叹了口气。
徐怿太急了,急着回上京夺权,却没想过,若是等他和姜怀之一起灭了西戎后再回去,届时谁都无法拭其锋芒。
徐怿还未请人去敲门,便见大门被仆从打开,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内,身后跟着秋娉。
徐怿上前几步,还未说什么,宋婉宁便先向他屈膝行了一礼,从容道:“见过三殿下,殿下安。”
徐怿一战成名,现在谁都知道大雍三殿下不惜以身犯险,将西戎大军打得溃不成军。
徐怿虚扶起姜嘉月,眼中带笑,温言道:“许久未见五娘子了,也问五娘子安。”
姜嘉月听言,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手收回,含笑站在原地。
徐怿见状心中暗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副未启的信,递给了姜嘉月,叹声道:“这是姜公让我带回来给五娘子和三夫人的。”
见到姜怀之的信,姜嘉月脸上才多了几分笑颜,伸手接过信,对徐怿道了声谢。
见姜嘉月疏离他的样子,徐怿心中不免有些挫败。
姜怀之这一家人,面上虽都带着笑,却都疏远着他。
甚至在姜嘉月的心中,自己还不如一封姜怀之的书信。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等到姜怀之攻破了西戎再回来。
但其中的时间太长了,或许等他回去时,宁贵妃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他赌不起,只能先一步回上京。
再者说,只要他能娶到姜嘉月,姜怀之便会成为他最坚硬的后盾,这才是徐怿放心大胆回来的原因。
姜嘉月接过信后,却未打开,而是看着徐怿,眉眼弯弯道:“秋娉娘子跟我说想要跟着殿下一起回上京,不知殿下可愿意?”
闻言,徐怿有些诧异地看了姜嘉月身后的秋娉一眼,见秋娉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想了想,为难道:“秋娉娘子是五娘子身边的人,自然是跟在五娘子身边的好,若是跟我走了,不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倒是对秋娉娘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