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回车上等着,陈墨扫视一圈,发现有一座坟墓杵在悬崖的边边上,位置特别好,视野宽阔,背靠大树好乘凉。
陈墨道,“走吧,就是那个墓。”
因为才过完年的关系,坟冢上的杂草刚被清理过,旁边放着的鲜花已经枯萎,水果和祭品也被小动物吃的差不多了。
唐毅棠问道,“为什么不立碑?”
陈墨道,“那是因为…因为阿欧还没结婚。当地习俗,未出嫁女儿死后不能立碑。”
陈墨编瞎话像模像样,唐毅棠真信了。陈墨心情复杂的把悲伤的时间交给唐毅棠,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旁边等着。
回去的路上唐毅棠就那么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陈墨也跟着心里不是滋味,毕竟这没来由的悲伤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学长,你为什么会喜欢阿欧啊?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也没区别吧,甚至容貌也不算惊艳。”陈墨问。
唐毅棠道,“我之前说过,她对我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说了你也不会懂…我这种人。”
唐毅棠特意加重了“我这种人”,这四个字仿佛一种自嘲,又像是提醒陈墨之前生病时经常用来讽刺唐毅棠的方式。唐毅棠当时不觉得,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一种歧视。
“学长,我那时候说的话你记到现在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可别误会。”陈墨百口莫辩,那句话他那个时候数不清说过几次了。
“我误会什么了?你左一句变态,右一句你这种人,对,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敢…以后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扒了你的皮。”
唐毅棠貌似化悲伤为愤怒,而陈墨俨然已经成了发泄对象。
陈墨也觉得理亏,“不敢不敢,我再也不说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服个软求个饶对陈墨来说并不难。
不过陈墨还是要劝一句,“就是…女人吧,多的是,学长你又这么优秀,早晚会遇到真爱的,能跟你相伴到老的那种。所以你别伤心了,我看着也难受。”
“你看着难受?”唐毅棠问。
陈墨点头,“嗯,不只难受,还心疼。”
唐毅棠又道,“你能感同身受吗?”
感同身受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心虚倒是一抓一大把。
“学长,你这么问…现在是在拿我撒气吗?”
“没有,我就是比较好奇,你能接受我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