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既发话,伙计不说什么。木耳又问他再添两身衣裳,进里屋与吕布换上一同送货去。看来此举刷到吕布的好感,吕布边脱衣服边称赞:“法子不错。”木耳涨红了脸。他忘了古人无内衣裤,吕布将外头衣服除了便□□地毫无遮掩,浑身上下一览无余。木耳看着令人艳羡的身材,咽着口水,头脑发昏,喂喂,画风不太对?吕布见木耳愣着不动,问你怎不换?“换,你且出去我再换。”这回轮到吕布激他:“难不成你有断袖之好不敢相见?”脱就脱谁怕谁?一二三四脱掉,严阿七的身材瘦弱跟吕布一点没法比。吕布竟然在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看!眼睛一眨不眨,还要上上下下扫几轮!木耳赶紧一二三四快穿好。吕布走过来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遗憾地道句:“你若像我这般勤加锻炼,定不至于这般光景。”作者有话要说:腹黑吕小布(3)两人拉着一车小米经司徒府西边的侧面入内。木耳拍拍厚实的米袋子,感慨一番:“王允他家人挺多,隔三岔五得送一轮。只苦了送米的伙计。”吕布黑脸:“那你还坐上面让我拉!”木耳不好意思地从车上跳下来,假装帮着推一推。两人在街道闾舍的拐角处停下,前方便是司徒府西门,门外有一胖一瘦两家丁守着。木耳蹲下抓起把土:“小布过来。”吕布:“你唤我什么?”“出来搞情报当卧底肯定起个小名啊,难不成叫你温侯?”有理。吕布走过去,木耳一抔土砸他脸上。五官硬朗的吕温侯满脸泥污,跟乡下干活的普通农夫差不得多。吕布不声不响,一抔土捏在手里,拳头握得骨骼作响。木耳拒绝:“我扮成掌柜的,不需……”一抔黄土从头而降,出地牢后好容易整好的发型全给弄乱了tat吕布在他脸上抹来抹去老半天,就差没把他五官揉碎,理由还令人无法反驳:“你在府中干过许久,他们定认得你。”在吕布的摧残下木耳变成一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麻蛋你家米铺雇乞丐送米的啊!门外两家丁看过通牒顺利放行,让他们将米卸下运后厨去。吕布一只手两袋,四袋上肩轻而易举。木耳两只手抱一袋,踉踉跄跄但求不摔。胖家丁看不下去,帮他扛几袋:“谢老板穷疯了,竟雇吃不饱的乞儿送米。”木耳想方设法开溜:“不是不是。实在是我兄弟二人有些内急,借贵府井匽一用。”两人欲借尿遁,不料胖家丁紧跟后头,木耳婉言谢绝:“我二人来过数次,大哥你就不用引路了。”胖家丁道:“今个儿府中有贵客,司徒吩咐了不可出分毫差错。”两人只得被他一路跟到厕所门口。东汉时的厕所多半搭个棚挖条长坑了事,仆役用的就更简陋,还未走近就闻得一股恶臭。木耳想想要不就不进去了吧,让吕布进去装装样子,他在外头用幻术把人放倒了事:“小布你急,先用罢。”胖家丁白一眼:“你二人一起速速了事。爷可没闲工夫候着。”憨直的吕小布把木耳拽进去,宽衣解带要行事。木耳捏住鼻子:“你还真内急。”吕布实用主义得可怕:“你不净手,待会事多起来便没工夫净手。”木耳心想有理,便要解衣跟吕布一起嘘嘘。想起个好玩的招儿,胳膊肘捅捅吕布:“快将耳塞戴上。”吕布嫌麻烦:“不必使幻术。门外那人我只稍翻手便可扭断他的脖子。”木耳生气地捶他一拳:“吕小布你不可以那么残暴,将来要得报应的。”依书所言,吕布就是时常鞭笞兵将下属,后来才被二五仔趁机捆了送曹操。这会儿的吕布还有些恻隐之心,纵然嘟囔几句妇人之仁还是摸出耳塞塞上。木耳放招,这次声音的频率是:“嘘,嘘。”畅快自己,愉悦别人。门外胖家丁被声音侵扰,仿佛漫步于和风旭日的初春草郊,他往漫山遍野的花香丛中一躺,世界真美好。木耳跟吕布两人出来发现胖家丁趴在井匽后头,口中轻叹十分享受。吕布好奇:“他在做什么?”木耳更好奇:“你不识得这场面?”吕布天真摇头:“不识。”木耳欣喜:“不识得就对了,以后带你解锁新知识。”言毕,拽着吕布往前厅方向走,不能错过太师戏貂蝉的好戏。正厅比后院热闹数倍。董太师是贵客,府中人手大多调集至厅中伺候,斟酒的倒茶的捶肩的送饭的切烤羊腿的,一人吃饭得六七人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