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响彻庭院,之后,两人又以血为盟,共饮鲜血酒。
在这个时代,结义非儿戏,而是真正的兄弟之情。这样的兄弟情谊,甚至比血脉亲情更为深厚。在信息爆炸的江羽所在未来,结义的情感已逐渐淡薄,失去了古代的侠义精神。此刻,忠诚、孝道、礼仪为先,个人信誉至关重要,因此一旦结义,便是真正的生死与共,紧密相连。
江羽抱拳道:“兄长。”
桓肃之回应:“贤弟。”
桓肃之内心喜悦无比,他自小无兄弟,如今得此一友,自然欢欣,于是挥手道:“贤弟,走吧,今天咱们好好庆祝,不醉不归。”
“砰!砰!”
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充快步至门口,开门向外望去,问道:“请问找谁?”
来者年岁尚轻,微笑道:“在下谢玄,特来拜会桓肃之先生,请告知一声。”
来者正是谢玄,他已是吏部侍郎,这般年轻便位居高位,前程不可限量。毕竟,这是谢崇让位的结果。
王充返回院中,禀报:“少爷,谢玄前来拜访。”
桓肃之道:“贤弟,你正好在。我为你引见,谢玄也是我的挚友。虽然我对他的父亲谢崇无好感,但谢玄本人却是难得的正直之人。”
江羽轻声道:“兄长,我与谢玄早有相识。曾在大秦的岁月里,我们就已结识。此次降临金陵城,更是共度囹圄之灾。唯有兄长身在幽静的苍梧山,故未能及时得知详情。”
“如此巧合。”
桓肃之应道,“去,请谢兄前来。”
王充领命而去,桓肃之一挥手,仆从们悄无声息地撤去了祭坛用具。
不久,谢玄踏入庭院。一见桓肃之与江羽,他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竟然见到江羽?
江羽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如潮,谢玄却不动声色,面带微笑,拱手道:“桓贤弟、江贤弟,真没想到在此重逢,果然是命运的安排。”
桓肃之笑道:“确是缘分使然,未曾料到你们也有交集。走,我们回正厅详谈。”
三人并肩步入正厅,各自落座。
桓肃之转向谢玄,问:“谢兄,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谢玄瞥了一眼江羽,直言不讳:“今日我来,是想请桓贤弟出山任职。”
桓肃之道:“贤弟你知晓我向来喜好逍遥,不愿涉足官场的尔虞我诈,无意踏入仕途。”
谢玄答道:“家父已辞去吏部尚书之职,受封太师,今晨上奏陛下,已获准许退休。”
桓肃之颇感意外,问道:“谢公为何突然选择退休?”
对于谢崇,桓肃之并无好感。
他没料到谢崇会忽然退休。
谢崇是老谋深算之人,在晋国权倾一时,根基深厚,影响力无远弗届,究竟是何人能令谢崇主动提出辞职?
桓肃之感到难以置信。
谢玄又看向江羽,微笑道:“家父退休的详细原因,我并不知情,恐怕江贤弟更为了解。”
桓肃之目光随之转去,略感惊讶。
江羽也牵涉其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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