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之后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江听白。
王巍在一旁听了不禁咂舌,感慨道:“不得不说,寒月姑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连这种话都能轻易出口。”
换了旁的女子,恐怕难以启齿。
江听白静静听着,听到后面,竟然觉得心情颇愉悦,唇边不自觉溢起笑容,如春日里的一抹暖阳。
“难道,重点不是寒月姑娘觉得本王比太子好多了?”
额,王巍忍不住扶额,心里腹诽。
王爷,您这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的清奇。
江听白来到药庐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月明星稀,风里透着寒意。
花寒月正拿着标满穴位的草人练针法,却迎来了江听白这位不速之客。
“寒月姑娘的针法已经是世所罕见,何不忙里偷闲?”
“这大晚上的,更深露重,王爷倒是好兴致。”
花寒月放下手中的草人。
这王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跟缠上她了似的,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
“今夜正值满月,良辰美景,若不能与姑娘共度,岂非可惜?本王今日备了些佳酿,不知寒月姑娘可否赏脸与本王共饮?”
花寒月看了一眼酒坛子,竟然是外面千金难得一求的醉云罗。
别说,她还真没尝过。
“既然王爷如此盛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听白见花寒月同意,喜出望外。
“今晚的风月恰是应景,屋顶倒是个饮酒的好去处。寒月姑娘,请吧,我们且一起品一品这醉云罗的滋味。”
花寒月虽是女流,倒也是性子豪爽之辈,和江听白一起上了屋顶。
一口醉云罗入喉,滋味浓烈、醇厚。
“果然非同一般,不愧是千金难得一求的佳酿。”
“酒就是酒,只要有心,又何愁弄不到?本王倒觉得,千金难得一求的是姑娘的芳心。”
在银白月光的映照下,江听白肤色冷凝,眸光潋滟生辉,仿佛有星辰聚集其中。
“京都佳丽万千,民女只是不起眼的其中一个,王爷不必总拿民女说。”
笑话,花寒月可不相信江听白是真的看上了她,怕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况且,就算江听白真有这个意思,她也只想一心从医,不愿做王府后院的笼中雀,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如此。
“熟悉本王的人都知道,本王最不爱说笑。况且本王听说寒月姑娘其实私底下认为本王英明神武,比某些软脚虾强多了,本王自当跟证明实力,不叫姑娘失望。”
江听白饶有兴趣,把从底下人那里听到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花寒月并不意外会有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江听白看似举止轻浮,却并非好相与之人,反倒心机城府极深。
再说,皇室中人有几个是真正单纯的傻白甜?
她和江听白第一次见面就点明江听白中毒之事,江听白难免会对她多有猜测怀疑。
“这就不必了,我只是糊弄旁人,随便说说,算不得真。王爷身上余毒未清,恐怕比软脚虾也强不了多少。”
“你在质疑本王?”江听白偏头看过去,心念一动,措不及防封上了花寒月的唇。
他的唇柔软,微凉,花寒月怔愣片刻,就要发出手中的银针。
在发出去的前一刻,她被江听白强有力的攥住了手腕。
同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无法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