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来无事,想起自己束之高阁的钩针。便拿出来折腾。
这玩意儿是她之前刷视频,看别人心灵手巧,自己也心痒痒。买回来之后,也没空拆开来。
钩针不复杂。虽然她咸鱼一条,一旦上手,就想有始有终。
正研究得起劲,贺柠的电话打进来。
姜淮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喂?”
“在干嘛呢。”
“钩针。”
“你竟然对这种手艺活儿感兴趣。”贺柠颇觉得意外。
“我试试有没有这方面天赋。万一哪天由奢入俭,好歹多了一项谋生手艺。”姜淮随口跟她扯闲篇。
这话落进贺柠耳朵里,却有些不妙。
她根正苗红的富太太一个,周羡南的事业如日中天,哪有什么由奢入俭的说法。除非,两人之间出了裂痕。
贺柠心里七上八下地,浮想联翩,“不会是他真弄出个儿子出来吧?”
姜淮盘着的腿开始发麻,她舒展着发酸的肌肉,“嘶”了一声,“你想哪儿去了,孙小虎是他捐助的小孩儿。”
贺柠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不过,是误会更好。
姜淮简单跟她解释了来龙去脉,贺柠也心有戚戚,“这孩子真可怜。”
“是啊,我那么大的时候,虽然爹不疼妈不爱,但好歹能跑能跳,身体健康。福利院一直在找配型的骨髓,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没那么容易。”
贺柠听出她挺关心孩子的安危,便说:“你想不想去看看?我让室友帮你打听一下孩子的病房。”
其实贺柠这么说,还有另一重私心。
周羡南的解释虽然大概率是真的,但万一有小概率事件出现呢?哪怕她小人之腹,也是完全站在姜淮这边的。
因为她在如讯耳濡目染,太知道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往周羡南身上扑。
姜淮想起昨晚周羡南的态度,只说:“不用。”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饭后,周羡南进了书房,正在看设立分部的企划书。
他右手握着常用的钢笔,无意识地用指尖拔出笔帽,又合上。
然后,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他眼前垂下,轻轻晃动。
姜淮自带BGM,“当当当当!我自己做的,好看吗?”
周羡南定睛瞧了瞧,是一只毛线钩的小老虎。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耳朵,黑豆大小的眼睛。没有万兽之王的威严,脸上全是毫无用处的可爱。
虎脸下面缀着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平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