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当时考的学校那么好,肯定前途无量。”
周景和一直是众人羡慕的存在。
他长相阳光帅气,家世斐然,性格也随和,跟大家关系都不错。
“景和的事情,你们该问姜淮啊,她最清楚。”蒋胜意朝前昂了昂下巴。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姜淮身上。
那些带着疑问的注视,像一块块巨石,垒成了山,压在她肩头。
她喉咙干涩得不像话,那句他已经不在,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没来是因为生姜淮的气。”蒋胜意绕了个圈子,又把话茬接回来。
“别开玩笑了,周景和一向对姜淮言听计从,怎么会生她的气?”当年周景和有多迁就姜淮,大家有目共睹。
“真的啊。姜淮已经结婚了,她嫁的那个人可不是周景和。你说他该不该生气?”蒋胜意语气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
大家面面相觑,看向姜淮的目光中带上了不解和八卦。
“好啦,他没来下次我单独请。大家还愣着干嘛,入座吧,我叫人上菜。”班长是个老好人,见姜淮惨白这一张小脸,似乎孤立无援,便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姜淮坐下,人声攘攘,她却只能埋头装作看手机。坐在角落,挤不进其他人的热闹中。
还好此时贺柠来了,自然又是一番招呼。
她瞟见姜淮,上前来挨着她坐下,身上还带着一丝从室外带进来的冷气,“外面下雪了,今天失算只穿了件羊绒大衣,差点儿没把我送走。”
“下雪了吗?”姜淮低头喃喃。
周景和灿烂如盛阳,提起他,总会让人想起夏天茂盛的翠木秀林。但实际上他最喜欢冬天下雪的日子。
“嗯,还下得不小呢。明天估计都能堆雪人。”
贺柠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没一会儿,就跟旁边几个老同学喝得双颊绯红。
大家早已不是记忆中青涩腼腆的样子,早就学会酒桌交际那一套。再加上多年未见,难免有些兴奋。推杯换盏也就难免。
大概是刚才蒋胜意的那番话,给人无限遐想。大家看向姜淮的目光,好像多了层别的意味。看她沉默的样子,敬她的人也就那三两个。
贺柠从其他桌敬完酒过来,悄悄问姜淮:“我怎么觉得蒋胜意怪怪地,一个劲盯着你看。”
没人敬姜淮,她便自饮自酌。醉意使她眸中蒙了一层水色,看起来有些呆,“有吗?”
说完,她顺着贺柠的目光,看向蒋胜意那桌,语气迟钝,“他之前就说,有东西要给我。”
贺柠觉得他那眼神凉飕飕的,来者不善。
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