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门口,下雨了,然后……”我实在记不起来。
“然后你蛮不讲理,缠着我又哭又撒娇,非要顶着大雨回家,我没办法,找了雨衣给你套上。”
没错,卧室里确实有一件雨衣,可我应该不会为这哭吧?
“担心你回去看不清路,是我,”他像个大爷一样,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是哥把你背回去的。”
“啊?”我一脸怀疑,他会抛下朋友,单独把我送回去?
“啊什么啊,还不过来谢谢我。”
“我今天发烧,烧迷糊了。”不过这高烧走得也快,好像只为了让我忘记昨晚的事情。
“啧,本来就不聪明,烧傻了怎么办?”
我把牛肉干塞到他嘴里:“哥,吃!”
池万里突然道:“期末考好了,带你去南珠岛过暑假怎么样?”
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你跟我一起吗?”
“怎么,你还想一个人野?”他危险地眯起眼。
我连忙补充:“不是呀,你不在,我都玩得不开心。怎么才算考好?”
“考进班级前二十。”
我现在水平在二十五徘徊,努力一把也不是不行。
“能玩多久?”
“看情况吧,看我有没有空。”
我不太乐意地皱鼻子,忙起来没完没了。
“站着干什么,去砍柴啊。”
“哦。”
我十分自然脱掉上衣,拎起一旁的小斧头。刚砍了没两下,池万里突然喊停,我疑惑地看他。
“给我吧,”他叹气,“一点也不省心。”
我开心地交给他,躺在摇椅里看王子下乡砍柴,丝绸衬衣随着他抬手,不时拂过结实的肌肉,流动的褶皱像水波一般,凝聚又散开。
看了一会,我有些难捱地坐正身子。
汗水从他鬓角淌下,我在里面看到了夕阳反射的光。
池万里似乎想单手解开衬衫,刚开了第一个扣子又停下,我猜他不想让池先生和夫人看到不体面的样。
“过来,帮我把袖子弄上去。”
我含着胸过去,低头解开他的扣子,蓝宝石沉甸甸的,挽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
一点汗珠落到我的脸上,划到嘴角边。
我不知道怀着怎样忐忑的心情,转身回头一刹那,舌尖舔掉了那滴汗水。
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