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甩开吴丽的手。
吴丽顿怔,“你不愿意和我复合了?你真有其她女人了?”
陈常山道,“吴丽,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这和其他人没关系,是我们的感情已经不纯粹了。
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打碎了,再捏合起来,上面都是裂纹,再在一起,裂纹会让我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时不时就会触动痛点,再也没有当初纯粹的感觉。
带着裂纹的感情走不远,迟早还会破裂,到时对彼此的伤害更深。
与其再被伤害,不如接受现实。”
吴丽冷笑声,“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完全可以直说,因为昨晚的事,你心里恨我,压根不想帮我。
我丢了工作,沦落街头,你才开心。
到时你可以痛快的说,这就是为了调令,背叛感情的代价。”
陈常山摇摇头,“我没有那么狠,四年的感情也不允许我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
吴丽立刻道,“那你手里有刘海的把柄,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就去找他谈谈,这很难吗?”
激动的情绪让吴丽呼吸急促,月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更加惨白。
陈常山点了支烟,渺渺的烟雾暂时遮住了吴丽惨白的脸。
陈常山一挥手,烟雾散去,吴丽的脸又出现陈常山面前,“吴丽,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吴丽一怔,什么意思?
陈常山指指不远处一条长椅,“我们坐下说吧。”
吴丽点点头,跟着陈常山到了长椅前。
吴丽刚要坐,陈常山说声等等,伸手拭去长椅上的浮土。
吴丽不禁道,“你还是这么细心。”
陈常山一笑,“不是男女朋友了,也是曾经的同学,这点礼貌还是要讲的。”
吴丽也笑笑,对。
两人坐下。
吴丽道,“说吧,我怎么自己帮自己,你把刘海的把柄给我,我自己去找刘海谈,你不用出面,这样也可以。”
陈常山摇摇头,“我没有刘海的把柄。”
吴丽立刻看向他。
陈常山也看着她道,“我说的是实话,昨天晚上我能平安从派出所出来,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好警察。
他顶住了刘家的压力,秉公执法,刘海的目的才没有达到。
昨晚之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刘家在田海县并不是一手遮天,还是有人把法律和公理放在前边。”
吴丽点点头,“昨晚那个所长确实为人不错,可是他也不能帮我办调动啊。”
陈常山一笑,“如果你有了刘海的把柄呢。”
吴丽一愣,“你什么意思?”
陈常山的目光略过她,看向远处,远处是黑漆漆的夜色,零星的几盏灯火在夜色中跳动。
收回目光,陈常山接着道,“刘海马上要去组织部学习,这次学习对他关系很大,顺利毕业,他很有可能留在组织部,即使他不留在组织部,也会去一个实权单位,担任一个不错的职务,借此,他的仕途就彻底打开了,可以一路青云直上。
所以在组织部学习期间,他不能出任何问题,一旦出了问题,并被人举报,他的锦绣前程就会中断。
想要重头来,即使他爸是刘部长,也要费很多周折,花费很多时间。
仕途中人上最害怕的就是浪费时间和机会。
刘家也一样。”
吴丽点点头,“常山,你说得对,虽然这一年多,我都在乡小教书,但乡小也是个缩小版的权欲场。
时间和机会确实不能浪费,特别是机会,浪费了可能一生都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