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栋将军见东韩人的狠劲儿已经被打的几乎散了,他抓起长槊往前一扬:“弓箭手三箭连发,刀兵随我进攻!”
三轮羽箭之后,武栋将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以他为首,冲锋的边军立刻形成攻击阵列。
他们就是一把巨型的刀,武栋将军就是刀尖,从东韩人正中切进去,后续跟进的大宁边军将这口子撕的越来越大。
一杆长槊在前上下翻飞,无一人能当挡住武栋将军槊锋一击。
面前的东韩人只看到明晃晃的槊锋一闪,长槊就在他身前挑了起来,自下而上,从白切鸡到深喉出,一刨两开。
下一息,槊锋又从下往上劈落,自面门到胸膛切开,敞胸漏怀,所以内脏都流了一地。
这位已经多年没有正经杀敌的将军杀的兴起,一条大槊开路挡者必死。
东韩的队伍在短短一刻之内就被击穿,士气顿时就散了,负责指挥军队正面进攻的东韩将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槊锋之下,没了主心骨的东韩人四散奔逃。
武栋将军杀了一个对穿回来,再看时候哪还有敌人敢在面前晃。
他回头看去,见陆吾他们已经将敌人骑兵引的很远,他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下令队伍后撤准备去接应。
刚才若是敌人骑兵前后夹击,他这反攻打的不可能那么顺。
大宁立国之后,北边的草原诸部受不了黑武压迫不敢再与大宁交易。
立国之初大宁拥有百战百胜的无敌骑兵,可立国二十年后骑兵的规模已经缩减到不及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一。
这仅有的骑兵队伍也不得不布置在正北和西北方向,用以防备草原诸部和西北羌敌。
想想当年立国时候,大宁拥有重骑满万,轻骑十万,横扫南北,势不可挡。
二十年过去,重甲已经只剩三百骑,轻甲不过一万余。
澄潭关这边真正的战马确实只有武栋将军的坐骑,剩下的都是中原土产的驽马或是骡子。
所以此时武栋将军就算想把陆吾他们接回来,一时之间也追不上。
与此同时,东韩大将军尹穗看到骑兵被引走,如此低级甚至愚蠢的举动,比兵败让他更难接受。
“亲兵营分派几个人骑马去把骑兵追回来,另外,再调集两千兵力接应。。。。。。举国之力也只有那不足六百的骑兵队伍,别再丢了。”
吩咐完之后的尹穗再一次看向澄潭关那边,他知道因为这一战的失利可能很多人的命运都要被改变。
“收兵。”
下令之后,尹穗缓步走下高坡,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喜,似乎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北风迫不及待送客一样驱散着光明,黑暗在一点点露出面目,风声也逐渐变得狰狞。
陆吾,徐柯,谢长逊三人一路急冲,顺着鹅毛河往南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
听到东韩人收兵的号角声三人松了口气,可回头一看,那疯了一样的东韩骑兵还在紧追不舍,这让陆吾连着骂了几句。
“前边有片林子!”
徐柯伸手往前一指。
陆吾道:“先进林子甩开他们,再绕回去入关。”
三人同时催马,很快就进了树林。
至少有三百骑是追着他们过来的,陆吾看到追他们的人数多还开玩笑说东韩人是真瞎。
冤有头债有主,追大吊儿郎当的二奎去啊。
可是他们三个也有些开心,敌军骑兵主力追着他们过来,那叶无坷他们三个应该就安全些,毕竟那三个家伙没有经过真正的训练。
进了林子之后他们一口气冲到另一边等着,直到看见东韩骑兵跟进来他们才催马冲出。
东韩人是真的发了狠,一点儿也没有放弃追杀他们的迹象。
“马上天就黑了。”
陆吾笑道:“等天黑他们就不敢再追,看到前边的村子了吗!”
陆吾指了指正前方:“进村再绕几个圈子,让那群混账东西知道知道什么才是马术。”
三人哈哈大笑,朝着村子过去。
绕出林子的东韩人更加的气急败坏,眼见着那三个宁人往回跑,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人放了,嗷嗷叫唤着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