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直系亲属吗?”
“不是。”
“那就好,”医生果断道,“你现在就去附近的血液中心采血,要先验过才能用,现在就去!”
谢恪迁应下,医生便匆匆转身进了手术室,大门再次关上。
“你没来过这里,能找到么,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洛潼问。
谢恪迁看出她眼中的犹豫,明白她放不下这里,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就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他一路陪她过来,一直安静,但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外间依然被喧嚣的噪音填满,每一个人都在不安,只不过这一秒洛潼忽然有些安心,甚至有那么点眷恋起他一触即离的掌心的温度。
在他快步离开前,洛潼匆忙而认真地说:“谢谢你。”
地图上显示血液中心就在六公里外,谢恪迁跟着导航找到地方,填表、初筛、物理检查、血压测量、再抽血……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臂上的压脉带绑得很紧,血液顺着透明的管道流动,谢恪迁抬起右手看了眼时间,依然觉得还不够快。
给他抽血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性格挺开朗,不时跟他聊几句,谢恪迁不咸不淡答得简短,小姑娘在最后收针时才问出最想问的话:“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谢恪迁拿棉签摁着针孔,“我已婚。”
小护士愣了愣,便收了声,收好刚抽的血,给他拿了些小面包、牛奶,不好意思地说:“冒犯了!”
谢恪迁回了句“没事”,就要站起来。
“你还要留观一会儿,以免有什么不良反应。”
他犹豫片刻,还是到一旁坐下。她已经很忙乱,他不能再用可能出现的问题去让她烦心。
等了十几分钟,谢恪迁不时看有没有洛潼的回信,他在不久前告诉她进度,又问她那里如何,还没有得到回复。想必忧心,顾不上看手机。
谢恪迁又等了等,等来一通电话。
接起,洛潼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恹恹的,满是倦意。
她叫他的名字,说:“你回来吧,用不上了。”
谢恪迁一顿,没有多问,只回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