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瑾没有被外人瞧见自己的癖好,她低着头紧张了一路,刚被扔下来裴长清就进来,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带着杀气。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聂怀瑾手足并用地想要往后退,肩胛撞上床头的木头,痛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裴长清拽着她的腿往回拉,聂怀瑾用手腕抵着口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微微地发颤。
这个仰面的姿势没法用力,聂怀瑾抓着单布想找个支点让自己撑起来,看见裴长清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截腰带,穿过她光裸的腰间,扣住拉紧。
聂怀瑾怔愣了一瞬,不知道这些年过去裴长清成长了什么。但她旋即理解了当下的形势,拼命往后退。腰间的带子另一端在裴长清手上,她还未费力挪动多少,只见裴长清右手抓住带子,有力地一拉,聂怀瑾猝不及防,被拽进他怀里。
激烈的挣扎被频繁化解,聂怀瑾用尽气力也没法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施展拳脚,身体在剧烈的反抗里愈加深入,脑海里炸出一阵阵白光。
聂怀瑾躺倒在床榻上,感觉她对裴长清的认知还是浅薄。
“你到底想做什么?”聂怀瑾不甘地坐起身,她低下头想解身上的那截腰带。裴长清为了防她逃走连打了两个死结,她解了半天也没有任何进展,感觉自己快疯了。“裴长清你是不是有病?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长清不答,他看着聂怀瑾腰间的那截腰带,腰带上镶了黑色的玉,衬得她皮肤愈显白皙。他一直在幻想如果她长大了该是什么样。
原来是这样的。
这样玲珑剔透,这样博物通达,同她从前一样。
裴长清专注的眼神让聂怀瑾有些不安,她试图向后退一点,未料一下挪空,整个人都往后倒,毫无锻炼痕迹的腰肢骤然紧绷,拉扯着她本就欠佳的韧带。
这一下痛得钻心,还是裴长清拉了她一把才把她带起来,看她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五官。
“你到底想做什么?”聂怀瑾在疼痛间难以冷静,“你走你的路不行么?你平时闯进我家里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你为什么连我的事也横加多管?你已经是陛下钦定裴氏之后,前途不可限量,为什么非要阻拦我做自己的事呢?”
她的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发亮,裴长清看着她倍加灵动的神情,微微有些发愣。
他被这份震撼的美丽震动得说不出来话,他低下头,吻住聂怀瑾的唇角。
她意识到她说的话裴长清一句都没往心里去,伸出的手也被裴长清按住,就着这个姿势快要被吻得窒息。
聂怀瑾摸着自己愈加发快的脉搏,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
汗珠顺着脖颈往下淌,痒意愈发消耗精神。聂怀瑾感觉自己大腿因无力而开始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裴长清终于放开了她,他捏了捏腰带,往下按了按。
聂怀瑾在突如其来的动作里嘶了一声,随即听见裴长清认真的声音,他揉了揉她的腰际,音色有些清冽。“我只是担心你。”
聂怀瑾看着现下的情形,只觉得有些好笑,“裴长清,你的担心真是别开生面。”
她的声音里带着讥讽。自今天一开始,她就格外生气。
裴长清抓不住她的情绪。
“我不可以担心你么?”
“你以什么立场在担心我呢?”聂怀瑾看着他,神色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谢逸之以身犯险的时候,你也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就把他的事按下来么?”
“……”裴长清被她举的例子弄得莫名其妙,“我管他干嘛?”
聂怀瑾微微闭了闭眼,她压了半分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那你在管我什么,裴长清?你站在什么立场在管我?”
“我是朝廷五品官员,是朝堂之上人尽皆知的孝宁公主党,我的背后有势力支持。”聂怀瑾一口说完,“是的,这些不该放在明面上说,但是裴长清,你是裴氏二公子,出身名门,从不站队,那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和我划清关系么?”裴长清的神色在她说出话语之间一寸寸变淡,注视着她的眼神也透了些许寒意。
“私下里如何,凭裴大人自己的意思。”聂怀瑾指了指自己现下的处境,“公务之间,裴大人就不要再妨碍我了。”
裴长清冷冷地看着她,他捏住她的下颌,音色有些不稳的不悦,“在你心里我们之间如此生分!”
“在外人眼里或许更加生分。”聂怀瑾笑笑,丝毫不怵地对上裴长清的眼神。
“呵。”裴长清摩挲着她的下巴,不明所以地发出冷笑。
下一刻她就知道裴长清冷笑之后的意思。裴长清的指节压在她的后牙,另一只手向下,她躲避不得,在开合间紧绷得像弓。先前插在发髻间的珠钗在激烈的动作间从发间滑下,散在床榻之间,在她脊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聂怀瑾弯起膝盖踹在裴长清前胸。裴长清往后退了一步,又很快回来,握住她的小腿压在肘窝里。
“裴长清你是不是疯了?”她突然隐隐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看着裴长清平静的脸更让她多了几分不安。
“应你的意思,私下里如何皆可。”裴长清摩挲着她的脚踝,神色不变。“确实不错,我觉得,一直这样就很好。”
裴长清的情绪昭示着某种言外之意。聂怀瑾的脸色很是变了几变,神情压抑不住的多了几分惊慌,“你胆子大到敢绑架朝廷官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