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箫盯着脱落墙皮的天花板许久,然后抬脚碰了碰瘦骨嶙峋的猫咪的肚子。
“哎,要饭的。”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放过你呢?”
他从床上起身,蹲了下来,抚摸着猫咪的脊背。
“究竟要怎样如他们的意”
“才肯放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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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饭的:成灏!成乐然!成彦!成弘量!没一个好东西!
成二:太对了!
要饭的:对个屁!给一只猫起这破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二:……
我:原谅他吧,他的童年并不幸福。
要饭的:所以就这样子猫踢效应我吗?!
ps:这章看不明白没关系,下章就是惨兮兮的成老二啦
他有旧事如烟
来之前,电话里,成箫记得成灏是这样问自己的。
把不把自己当作成家人。
他那时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不啊。
不。
他憎恶这个姓氏,亦如同他憎恶成弘量,憎恶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他记得成弘量接他回到成家祖宅的那一天,他看着从未见过的大花园,从未拥有过的各式各样的玩具,甚至是装潢漂亮的小屋子,心里有种麻雀变凤凰的快感。
小孩子而已,以为摆在眼前了的东西,送进手里了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哪知道甜的糖吃了会蛀牙,好的事不会像馅饼一样砸在你头上,皆要付出代价。
哪怕是攥在了你手里的东西,如果有人想让你丢开,那么你就要拍拍手,扔得远点、再远一点。
一些人用半生才明白了的道理,十几岁的成箫只用了一年就不得不领悟地透彻明白。
歪曲的事实、躲不过的陷害、闲言碎语、殴打谩骂……
它们不由分说地重洗着一个孩子对世界的理解,对家的理解。
躺在床上,成箫抚摸着花花绿绿墙壁上深深的刻痕,呼出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不轻不重地在排列整齐的竖道后添了一笔。
在成家的的陈设。
整座成家大宅里,处处整洁干净。成箫的房间是一个例外,房殊婷的是酒解千愁
“你说你图什么呢?”
叶星洲看着对面靠在皮沙发上,隐匿在阴影里的人,叹了口气道。
陆玖年左手还端着名贵洋酒调出来的奢侈家伙,右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随意又慵懒。
闻言,他笑了笑,举起杯子向叶星洲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