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听见顾母话,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用力往她额头上戳了戳。“阿锦,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脑子就没清醒过。气死她了。“娘,别戳行吗?”顾母撇了撇嘴,她又没有说错。而且当着这么多下人面戳她,她不要面子的吗。“哼……。”就一小废物,顾老太太冷哼一句。“我好痛,景年。”洛晴川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哭喊着,她现在很需要顾景年。在她身边。顾景年眉间紧蹙,瞥了一眼丫鬟替她换下来的衣裳,扔在地上,衣裳上全是血。鼻间,传来浓浓的血腥味。“你们还在争辩什么,大夫来了,就让他进去看病。”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留给洛晴川。因为他真的怕了,他不知道洛晴川是不是又在骗他的同情心。上次被蛇咬,他记得很清楚,洛晴川说头晕眼花。想起死去娘亲,他在听雨阁安慰了她一夜。原本第二天他要陪相宜去韩家。就是因为她欺骗的把戏,一切都变了。他一直站在外间,没有踏入过里间。大夫从面前过去。替洛晴川把脉。洛晴川这次是真的痛了,肚子痛得整个人都在痉挛,她需要顾景年在她身边。这样,她的心也会定一些。“阿年,我真的快要痛死了,求求你陪陪我好不好。”她虚弱的喊着。站在外间的顾老太太此时却发话了,说道:“景年,你出去。妇人小产,男人是万万不能进来这里,会沾染一些晦气。”“夏妈妈,你去把将军拉出去,这里晦气这么大。哪里是男人能待的地方,快出去,一个大男人靠双手挣天下。若是沾了这秽物,还怎么打天下,出去。”顾老太太沉着一张脸,呵斥着。顾景年被夏妈妈赶了出去,刚好他现在一看到洛晴川就觉得不耐烦。便随着夏妈妈一同出来。屋里的洛晴川,看见顾景年被大夫拉走时。她哭得眼睛视线都模糊起来,身体的痛远不止心里的痛苦。有一种抓心的疼痛感。阿年的绝情冷漠,像是彻底将她抛弃了。耳边听着顾老太太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扎在她心里面。她为了顾家,把自己仅有的嫁妆都填进来。顾老太太明明知道自己为了顾家付出了什么,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刀扎在她心里面。很难受。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现在是她最难的时候,才真正认清顾府人的嘴脸。才认清顾老太太是人还是鬼。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想起,在公堂上。她当初还斥责韩相宜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给了老太太的东西。每件东西,吃喝用的,全计算在清单上。她还笑话韩相宜是一个攻于算计的商人。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这样男人只会更加厌恶她。可是,韩相宜吃亏吗?曾经掏钱给顾老太太花钱治病的钱,全算出来,还让顾景年签下欠条。呵……。洛晴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为了顾府,嫁妆,包括自己手里的好东西该当了都当了。换来的却是一声声晦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夫人,别哭了,你现在小产。若是哭多了,眼睛容易瞎。”大夫替她把脉说道。“你说什么,小产?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洛晴川抓紧被褥,质问着。见大夫摇了摇头。洛晴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了,孩子没了。”她伸手放进自己的腹部,虚弱说道。自己的骨肉,掉了,她如何不心痛。“现在,你腹中孩子在母体里,需要取出来才行。若是让死胎停留在母体久了,夫人,你会有生命危险。”大夫忧心忡忡说道。顾夫人担心问道:“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她跟顾老太太绝情不一样,里头到底是她儿媳妇。她们顾家已经错失了相宜,所以若是晴川再出什么事。顾家在京城的名声怕是会越来越差了。“需要下猛药把腹中死胎落下来才行。”大夫回应着。顾夫人听到猛药,浑身打了个冷颤,问道:“大夫,你刚刚说的那可是凉散狠药。”“这药容易把妇人身体底子吃散不是?”“夫人,的确如此。可若是不用这狠药,夫人腹中死胎就会落不下来,会危及生命。希望夫人自行斟酌一番。”大夫将问题严重说出来。顾夫人听见这事严重到危及到洛晴川身体底子,一下慌了神。有些拿不定主意。问道:“娘,怎么办,要用猛药。咱们要不要出去找景年商量一下。”顾老太太看着一下没了主意的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她当时是怎么给她死去的儿子挑了个这么软蛋儿媳妇。骂道:“用药,现在不用这猛药,难道看着她死吗?”“是,都听娘亲的。”顾夫人撇了撇嘴,心想晴川你也听到了。是老太太做主的。她可不想担下这责任。“行吧!我这就去开药方。”大夫踌躇,又回来在问一句。“夫人,有两种药方,一种用的药材好些,另一种普通一些,好的药方产妇也不用受很大的罪。”顾夫人此时装听不见,这事得老夫人定夺。顾老太太知道自己这儿媳妇的尿性,气骂着:“肚子里的娃娃都没了,用一般药也就行了,她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更何况,这次只是小产呢。”“是。”大夫没想到偌大一个将军府竟然对媳妇这般抠门。算了算,这事轮不到他操心。躺在床上,又痛又虚弱的洛晴川,将屋子里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她紧紧攥紧被褥,无声痛哭着。大夫走后。顾老太太逼问翠竹是怎么照顾人。翠竹跪在地上,哭着说:“昨晚在祠堂好好的,夫人硬是说在天井那里看到才伯跟忠伯的魂魄。嘴里一直念叨着,忠伯跟才伯来找夫人索命。夫人没站稳,就跌倒,肚子撞到尖锐的东西,孩子就没了。:()宠妾灭妻,和离后帝王求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