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从小到大没跟人动过手,甚至没起过冲突,他不参与顾言反而更能放开拳脚。
于是顾言挑了挑眉尾,“知道了,庄医生。”
庄念刚刚指的那两个位置,分别是肾和肝脏。
肾脏内部有着众多的血管和神经,一旦被击中,就会让人疼痛无比,而且这种疼痛持续的时间还很长,让人痛不欲生。
而当肝受到重击时,剧烈的疼痛感可能会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严重者还会直接休克。
待到顾言下车,庄念的手机已经收到回复。
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十分钟。
庄念提起的心落了地,透过挡风玻璃看前面缠斗在一起的六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开门下了车。
黑沉沉的天色被一道闪电贯穿,雷声紧随其后,唰地一声下起了暴雨。
庄念后背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对于缺乏锻炼久居手术室的庄医生来说够喝一壶的了。
衣衫打湿,走路时衣料摩擦更是难熬。
这雨来的太不是时候,对发着烧的顾言来说更是雪上加霜,越快解决麻烦越好。
庄念悄悄摸到停车场边缘,拾了截短棍握在手里。
彼时围住顾言的五人已经被撂倒了两个,另一个也正被顾言扯后脖领压在腰间。
对方黑色T恤被掀开一节,露出肥肉乱颤的腰腹。
一道闪电擦过云层,黑沉的天亮了一瞬,庄念看到那人身上纹着一幅图案。
就在局势逐渐占领上风时,被顾言踹中肾脏尿失禁的那个踉跄着起身,突然从顾言背后挥拳过去。
而庄念早已黄雀在后,高高举起短棍,对着壮汉的后脑猛地一敲,位置分毫不差,径直落在脖子一侧的动脉处。
壮汉还未来得及发声,就身形一斜,栽在了地上。
顾言攥着手里那人的胳膊向身边一扯,抬腿狠狠一踹,回头就见庄念举着一截短,正盯着倒地的壮汉。
雨水打湿了他柔软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像一只落水的贵族猫咪,无端惹人怜爱。
那双用来拿刀救人的手伤了人,让他紧张的双颊微红,粉唇长着喘息。
顾言呵声一笑,下一瞬又被湍急的雨声盖过。
他喊他,“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