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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理,洱海边。
关眠在这边买了个房,用了一部分积蓄。父亲离世后她对所在城市没有任何眷念,多年的高强度保镖生活也让她居无定所,基本都是随着入住酒店。
家,这个概念,她没有太大的意识,甚至她觉得一直在路上才是她的常态。
四处转了转后,她喜欢云南这边的四季如春,于是就在海边买了房,当作一个落脚点,虽然她也不常回来。
甚至她觉得以后或许这边也是要卖掉的,未来住哪里也说不定。
下了车,关眠沿着一条向上的坡度走去,马路干净整洁,两边都是低矮的别墅群,还有绿植遮掩,走了几步,就有个妇女牵着两个小孩往下走,那两小孩背着书包,一脸天真无邪,就两个小孩都能叽叽喳喳吵嘴,远远就听见争执,两个小屁孩脸都吵红了。
空气中还有飘荡的海水味,从远处飘来。
真安逸。
关眠透过墨镜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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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坡,然后又是往下的一条长路,路的尽头是洱海,关眠一路欣赏海景,越往下,看得画面就越开阔,最后来到了尽头,她往栏杆那一撑,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猎猎生响,望着无边无际的洱海,回忆起了沙漠。
金黄枯燥的荒漠和眼前四季温柔的洱海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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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会海风后,关眠就左转往另外一条沿海过道走,走了大概几分钟,她就停下了脚步。
打开门,她又回到了空阔但五脏俱全的房子,房子很空,她买的家具也不多。
三层楼的小平房,算是这边别墅里面积最小的一套。一楼外有个小小的院落,说是院落也不算,就是外面能放个桌椅晒太阳,跟马路边很靠近,她进了屋,上了二楼。
来到浴室,在浴缸放了热水,然后回到全身镜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摘下墨镜,把上衣脱了,在心口处,本来还有点淡淡枪痕的地方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是光滑的肌肤。
她拂手覆盖上去,指尖的粗粝摩挲。
就连后肩处的枪伤也完全好了。
那天她在诊所取下绷带时就已经发现伤口愈合了大半,甚至已经不用上药,她索性就离开了诊所。
她这具身体的秘密不能让人发现。
至于海子,她还是要找,但是不能立刻去。
关眠估摸着还要拖上大半个月,中了三枪,普通人要好也要一两个月,她大半个月指不定还要被怀疑。
但是她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大不了就说自己去了好的医院,医生开的药好,这是个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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