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迦叶波终究没有追上去,因为小姨子毗那陀来找他了。
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一疑问,优先哄好毗那陀。
他祈祷自己想多了,摩罗伽那虽然有些疑点,但是也带着他一支孩子的特征,应该是世界独特的造化吧!
“你为什么没有向父亲提出迎娶我?”
一处泉水边,满头秀发披散着的毗那陀,带着泪眼质问着迦叶波。
迦叶波走上去,深情的注视着毗那陀,将她搂入怀里,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
“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潇洒大方,自由不羁的毗那陀居然会为了我而掉眼泪,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迦叶波心痛的安慰着她。
“我也不想的,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变得这么软弱!那个渴望自由的我,以为永远展翅逍遥的我,不知是怎么被你迷住了,如同坠入罗网的鸟儿。”
毗那陀笑着看着迦叶波,虽然在笑,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手也想要从迦叶波手里抽出,:“如果,如果你没有来过伽那山该多好,我还是那个快乐的毗那陀,而不是现在这样,随着你或远或近,或喜或悲!”
“现在,毗那陀变了,伽那山没了,你迦叶波,也已经变了!迦摩的鲜花之箭落到你身上也要枯萎!”
“不,毗那陀,我没变,我还是迦叶波,我还是爱着你的!”迦叶波用力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向父亲要求迎娶我,反而让父亲宣扬出去,难道我在你的心底,就这么轻贱吗?”毗那陀痛苦道。
她的五位姐姐,都是在刚成年之时,就被迦叶波求娶的。
可是到了她这儿,迦叶波却没有主动向达刹求娶自己,反而任由达刹将她的成年礼宣扬到全世界。
“你无话可说了是吧!”毗那陀看着讷讷无言的迦叶波,冷笑着就要离去。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之人没有追来,毗那陀心中一痛。
“迦叶波,你永远也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就这样吧!让我回归成那个自由的毗那陀吧!”
毗那陀默默说完这句话,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美丽,冷峻潇洒的女神。
迦叶波愣在原地,似乎想要追上去,又迈不动脚步。
“迦叶波啊迦叶波,你已经心向大梵,又何必再耽误她们呢!你越深情,害人害己越深,你不懂吗?”迦叶波心中痛骂着自己。
即使他已经超越了世界层次,触及了原质的修为,也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因为世界实在是太美,那么多鲜活美丽的人和事,使他能够超脱,却不愿拨开云雾而离去。
她们是大摩生成的一场幻梦,与他的摩耶在本质上并无二别,但是就好像人总是会爱上戏中人一样,他也不愿意散场。
…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学习,我需要主持你毗那陀小姨的成年礼!”
达刹对着还在苦学的陀鲁婆开口说道,就准备离去。
虽然陀鲁婆对创造能力的学习让他不太满意,但是他的理解能力和思维还是让他勉强能够接受。
“祖父,我也想要去观礼,好么?”陀鲁婆开口央求道。
达刹虽然是他的外祖父,不过因为他们的祖父摩里质神龙见首不见尾,父亲迦叶波就生活在达刹家里,差不多等于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