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轻车熟路地领着明艾去了会客室。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对明艾说道:“阿珩有个会还没结束,你先在这等等吧。等他散会了,我让他来这见你。”明艾心底生起阵阵寒意,她见她的男人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安排了?而且还是在会客室。她来公司见权珩还要去会客室,可笑。她站在会客室门口,嘴角挂着冷森森的笑意,说道:“你是权珩的助理对吧?我是权珩的太太。请你冲一杯咖啡到他的办公室来给我,记住,加奶不加糖。”明艾着重强调了她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意在告诉温尔雅,别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温尔雅根本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仰着头轻哼,“阿珩都不叫我泡咖啡,你凭什么命令我?”“就凭我是你老板的老婆,是你老板的妈的儿媳妇,你要是不爽,我不介意叫妈命令权珩辞退你。”“你!”温尔雅吃了瘪,愤愤地瞪着她。就算权珩不护着明艾,也有方暮云护着,只要方暮云对权珩下个死命令,温尔雅必定要卷铺盖走人。温尔雅明白这一点,嚣张的气焰渐渐弱了下来,“你没看见我行动不方便?怎么好意思要我帮你冲咖啡?”“腿脚不方便你出来上什么班?要不你主动辞职算了,我们是公司不是福利院。”温尔雅被气得七窍生烟,大喊:“你歧视残疾人!”明艾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不屑地说道:“我歧视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的残疾人,众所周知,泡咖啡用的是手不是脚,赶紧泡了送到办公室里。”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明艾对这一道理深信不疑,她在秘书室所有员工的注视下走进权珩的办公室里,大家对她投来倾佩的目光。总裁夫人不亏就是总裁夫人,秘书室里的人自温尔雅来了以后叫苦不迭,明明是她分内的工作,但是她总是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把工作交给其他同事做。今天终于有人来收拾她了!明艾一进办公室,把保温桶往桌上一丢,直接坐在了权珩柔软的座椅里。没过多久,门被一脚踹开。“秋若晚!”权珩双手插兜,用审犯人的眼光看着明艾。明艾惬意悠闲地将座椅从落地窗的方向转到大门口,对权珩挥手说了声“嗨~”。温尔雅哭哭啼啼地进来,左手裹着明显的纱布,哭诉道:“阿珩,我的手被开水烫伤了,都是因为秋若晚叫我帮她冲咖啡,你知道的,茶水间的台面有多高,我一不小心就被开水烫伤了。”权珩皱眉转头训斥了她一句,“你不会叫别人冲?”明艾静静地坐着看她表演,适时补了一句,“是我逼她冲的,她要是不冲我就辞退她。”权珩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哪来的资格?”明艾腰杆挺得笔直,双手交叉搁在下巴处,无所畏惧地说道:“妈给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那就憋着,因为我心里也不舒服,我就是要让妈整她。”他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说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权琛被我关起来了,你着急?”明艾眼睫一颤,眼底隐藏了几丝心虚,“妈问你权琛去哪了,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叫他回家;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去查。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你这个做大哥的,也好帮帮弟弟啊。”权珩双手缩成拳状,咬着后槽牙,从牙缝挤出一句话,“秋若晚,你好手段。”她不甘示弱,“没你厉害。”“你想要我放过权琛,做梦吧,我把他‘流放’到非洲都不会放他见你一面。”“权珩!你要是敢对阿琛做什么,我不会原谅你的!”权珩轻笑,“我有什么错需要你原谅?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像你这样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应该是我不原谅你。”“你!”两个人虽吵着架,但目光却紧紧黏在一起,温尔雅被晾在一边,心里不是滋味。她捂着手,朝权珩撒着娇,“阿珩,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不知道我的伤口为什么这么疼,我受不了了。”明艾“腾”地站起来,坚决地说道:“手痛是吧,我带你去医院。权珩公司的事还多得很,就不麻烦他了。”权珩看着明艾把温尔雅强硬地推走,不顾温尔雅的连连拒绝。“阿珩!阿珩!她要带我去哪,我好害怕,你让她放手好不好,呜呜呜……”温尔雅无助地转过身来,一边哭喊一边掰开明艾的手。明艾不耐烦地将她丢在原地,在众人面前大声地吼道:“你手受伤,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你要我老公送你去是什么意思?”权珩黑着脸,目光扫视在场所有秘书室的人。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和权珩有眼神交流,但是耳朵一个个都竖起,胆战心惊地吃瓜。权珩冷冷说道:“温助理,听夫人的吩咐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明艾眸光闪了闪,他是在给她面子吗?在众人面前。权珩既然给了她这根鸡毛,她势必要当成令箭的,洋洋得意道:“你都听到了,权总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有意见,就是对他心怀不轨了。你应该不想被我误会,然后被赶出公司吧?”温尔雅指尖蜷缩,指甲掐着掌心。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逼着自己咽下。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对付她。温尔雅扯出一个和煦的笑,温柔地说道:“怎么会呢,我对权总尊敬之意居多。”明艾回以微笑,她的遣词造句非常讲究,心里的算盘,珠子都要打到她脸上来了。“最好不会。那我们就去医院了。”后半句话,是对权珩说的。明艾以为她这样对温尔雅会让权珩不爽、垮脸,恨不得踩死自己。没想,权珩的表情云淡风轻,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早点回家。”明艾惊诧了几秒,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好……”:()替嫁豪门,权先生束手就擒生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