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手腕被玻璃碎片割伤,血流得很厉害,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帮她按住伤口,拖延时间等家庭医生过来。”
季屿川简洁明了,他相信江时谧能听明白。
果然,就见到了江时谧蹙眉,问道:“楼下一个佣人都没有?”
得到了回答,江时谧无声哂笑了下,这个家里,除了许艳兰会做这种事,还能有谁?
她看向季屿川,严肃的问道:“文小姐怎么会被玻璃碎片伤到手腕的?还那么严重。”
江时谧疑惑问道,心中却很很清明,只怕是被寿宴上的事情刺激到了,自残挽回男人。
季屿川当众宣布不会和她离婚,季老爷子甚至放话只认她。
后来还被季老爷子让人赶走了,只怕文汐心里的慌乱已经到了极点。
她看着半倚在沙发上的季屿川,心里竟有些同情文汐,失败了。
这就是无情的男人啊。
就像周恒,江时谧听过他和她母亲之间的美好爱情。
不也在爱人头七都没过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有了新的爱情结晶,想想还挺讽刺的。
她顿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刚刚从楼下回来,她就一直看着那张照片出神,也想了很多。
既然季屿川不是她的良人,那她也不必过多留恋。
她还年轻,不想早死。
季屿川看着微表情一瞬一变的江时谧,心中莫名恐慌。
对于文汐怎么伤到的手腕,他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他知道,那不是巧合,再加上佣人不在,如果不是他对文汐没有其他想法,只怕现在他还守在文汐的身边。
到时候即使事出有因,他和江时谧也注定好不了。
“睡觉吧。”江时谧淡淡说道,然后径直上床躺下。
季屿川将事情理顺,正想分析给江时谧听,希望她不要误会。
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她说他和文汐之间不清楚。
之前只觉得江时谧在无理取闹,现在想来,这其中不知道还有多少阴谋诡计。
可江时谧一脸的淡然,似乎毫不在意。
季屿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不期然浮现出和江时谧之间的相处画面。
想起了江时谧曾很多次说过,她当年没有给他下药,她也是受害者。
每一次他都觉得她是在狡辩,是冥顽不灵。
现在想来,他觉得江时谧话中的可信度很高,但缺乏证据。
……
“废物!”
许艳兰卧室,金属摆件被她大力砸到厚厚的地毯上,半点没磕碰到。
她满脸的扭曲,不明白为什么她都把人全支走了,文汐那个蠢货连自残都没能留下人。
愤怒过后,是后怕,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