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听闻朗月喜欢书画,想了想又道,“我府上倒有几副不错的书画,想必尊夫人会喜欢,回头我让人送去给你府上。”
谢令青笑弯了眼,“这怎么好意思。”
裴卿卿淡淡一笑,“往后我来书肆选书,你少赚我几分钱就是了。”
谢令青笑得见牙不见眼,“若是能讨得我夫人欢心,就是整间书肆送你都是可以的。”
裴卿卿不置可否的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
掌柜的一直过了一个时辰才将书送过来,麻姑将书接过,裴卿卿便提出了告辞。
谢令青亲自送她下楼,目送她离开。
“姑娘,我们现在是回府吗?”可能是刚才离开了裴卿卿一会儿,现在麻姑的心总是有些不安。
裴卿卿看了她一眼,却道,“再去旁的书肆看看吧。”
“是。”主子要逛,麻姑只能答应。
如此,两人又逛了几家书肆,待的时间都不短,一直到了午后,裴卿卿才带着麻姑和半车厢的书回府。
琼苑中,陆淮安早就离开。
裴卿卿梳洗后,自去了书房,她让麻姑守在外面,自己用了最快的时间将记忆中的令牌画下,待宣纸晾干后,将其塞入其中一幅书画的夹层,然后开门递给了麻姑,“让人送去谢公子府上。”
麻姑之前有吩咐人帮裴卿卿送过曲江楼的头筹花灯,此刻不消多问,接了书画便朝外走去。
裴卿卿看着麻姑离开,心中越发沉静。
她不知道谢令青会不会冒险帮她,但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希望。
用过午膳后,她便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书,整理完后,又随手取了一本带回房中浏览。
一直到亥时末,她才有些困,刚准备放下书,却净房沐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陆淮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额角明显伤了一片。
裴卿卿挑了挑眉,将书合起来,行过礼后,指向他的额角,“大人怎么受伤了?”
陆淮安眼底一片深沉,带着几分冷漠道,“敏琮砸的。”
敏琮,这个名字裴卿卿知道,是镇国公府世子陆秦安的独子,也是陆淮安的亲侄子,今年好像是七岁。
她低下头,默默的去多宝阁上取了伤药,冲他道,“请大人坐下,我帮大人上药。”
陆淮安听她这般说,一撩袍摆,大马金刀的在罗汉床上坐下,裴卿卿先用帕子帮他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滴,然后才则拧开瓶塞,挑了一点淡绿色的晶莹膏体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她的动作不甚温柔,陆淮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