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在市中心,政语大学也在城郊,他从大学去俱乐部,王叔开车都得花一个多小时,甚至是两个钟,寸土寸金之地,堵车是常有的事。
羊咲看起来就不会开车,那只能地铁公交通勤,每天来来回回,路上都得耗费大半精力。
政语表达完惊讶,并不等羊咲答言,转而向驾驶座正在专心开车的政宗实提议:“爸,你让俱乐部那边给咩咩一个员工宿舍呗。”
“我不用。”羊咲立即拒绝。
政宗实没说话,假装没听见,目视前方继续开车。
政语:“你这太不方便了吧,我找你也很不方便啊。”
“……”当着人家长的面,羊咲不好说你别找,随口扯谎,“我爸爸在家的,有时候他能送我去俱乐部。”
“那他这几天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政语冷冷一笑,“你别矫情,住俱乐部对你比较方便,我这为你考虑呢。”
羊咲还真不是因为矫情。
俱乐部一开始就问过他需不需要住宿,他拒绝了,他得回家照顾爸爸。
这几天他受伤躺医院,联系不上爸爸的时候,甚至是找了物业去敲敲他家的门,确保爸爸还活着,没有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掉,自杀、误食酒精和药。
政语张口闭口矫情,羊咲有些忍无可忍了,深吸一口气,偷偷降下一小节车窗,吹着窗外热风醒神,冷静冷静。
车内气氛离奇安静,羊咲没接话,政语耸耸肩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靠着椅子坐好,戴上耳机,打游戏。
“政语。”
红绿灯前,政宗实忽然开口喊了儿子一声。
政语起初没听见,政宗实又叫了一次,政语还是没应,羊咲和政宗实相觑,羊咲推了推政语的腿。
“怎么啦?”政语朝他一笑。
“政语。”
这回政语听见了他爸喊他。
“先把游戏关了。”政宗实的话向来不容置喙,政语照做,政宗实说,“羽京叔叔给你寄了一套乐高,你记得自己去拿。”
“我都二十岁了还玩乐高啊。”政语撑着下巴,提到施羽京,他一向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不要,你让他别给我寄东西。”
“你自己去说。”政宗实并不理会,“你有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