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他所学的专科留学制度,学制为三年,也就是说,在顾家出事之前他就应该已经完成学业了。(别问我为什么要查这些事,因为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二天一早我依旧没有想起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心不在焉的在城市里四处乱转。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顾家的大门外。
知道吗,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多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打醒我这个时至今日还在白日做梦的白痴。
林子没有说假话,顾家真的倒了,两年的光阴让这座曾经风光无比的庭院变成了今天这幅萧条破败的样子。紧锁的大门锈迹斑斑,院子内杂草丛生,二层的小洋楼看起来像栋鬼屋。
我应该高兴,不是吗?我昔日的敌人已经家破人亡,甚至都不需要我动手他就已经败了。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公寓那边我也去了,不过还没进大门我就转身走了,因为我看见了门口的布告栏上贴着出售信息,那栋正要出售的房子正是1203,联系人姓张。
我离开了,带着莫名的悲伤和失落,也许这一次我真的不该来。
我打算明天就回去,因为这座城市让我觉得压抑。在网上订火车票的时候我想起我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办,于是把行程改为了明天晚上。第二天一早驱车赶往了城外的那间工厂。
他们的工厂不是很够规模,不过接待工作做的很到位。参观工厂,产品介绍,一直到晚上的盛情款待和饭后娱乐,安排的细致周到,让我无可挑剔。
其实最后这一项我实在是很不想接受,因为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从伺候人的变成如今被人伺候的,总觉得自己是来炫耀和装逼的。
接待那个小伙子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装孙子,外带哀求,好像我不去他回去根本没法交差,为了不让他为难,也为了让自己有个地方打发时间,(此时离火车发车还有三个小时!)最后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说起来已经六七年了,这行当在我看来还是老一套,根本没有任何新意的发展,唯一有变化的也就是茶几旁多跪了一个小美女,听说好像叫什么“公主”,不过她只负责倒酒和收拾台面,不让碰,走的时候还得给她三百小费。
除了喝酒抽烟,我对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时不时的抬起手看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总算熬到了时间,我放下杯子起身去了洗手间,准备放放水,再洗把脸,干干净净的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
人生总有意外,这句话在我身上百试不爽,有的时候人不得不信命,也不得不相信缘分。
走出洗手间时我正给林子打电话,告诉他我马上要上火车了,让他不用惦记,有空会再来看他。最后一句我还没说完就因为意外闯入视线的那个身影而挂断了。
他站在洗手间五米开外的包房门口,端着一个杯子斜靠在墙上和对面那个目光猥琐的男人相谈甚欢。一打开门我就看见了他的背影,一眼,只这一眼,没见过的衣服,没见过的头型,我竟然能认出他就是我苦苦的想念了多年的那个男孩,韩宇。
那个男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镜头和七年前的那天真是出奇的相似,只不过这一次他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韩宇!”这两个字我是吼出来的,根本没过大脑。我忘了我应该趾高气昂的带着一身名牌从他身边走过去,接受他诧异和悔恨的目光。重逢的镜头我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真到了此时,我竟会如此的失态。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缓缓的缓缓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下一秒他突然转回身把酒杯往那个男人手里一塞,大步离开。
“韩宇,你给我站住!”我从那个傻掉的男人身边跑了过去,几步就追上了韩宇一把扯过他的肩膀。
“你认错人了!”他脸上的表情此时此刻只有逃避,挥开我的手,甚至在走廊上跑了起来。可能是喝多了,他的脚步有些不稳,几次都差点摔倒。第二次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我追上了。
我当然不会让他逃走,我现在满心的怒气,我甚至想给他几巴掌。
“你给我放手!”周围的人可以作证我只是抓住他的肩膀,什么过分的举动都没有,更没有给他巴掌。他却突然对我大喊,“你神经病啊!”
可能是他的火药味太浓了,周围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附近的两名内保边往这边走边解下电棍,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我尽量放缓了语气,“你别喊,你听我说”
“我说你认错人了,你听不懂吗?”他发疯似的再次挣脱了我的手,我被两个保安拦住了去路,只来得及看清他胸牌上的号码却没机会在追上去。
包房里那小子见我一脸怒气的回来赶紧迎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挥了下手,“你们都给我出去!”话音刚落还不到十秒包房里的所有女人就全部消失了。
我坐在沙发上狠灌了自己一杯威士忌,“想让我签合同吗?”
这一句把他问的莫名其妙,“当,当然。”
“先去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我马上跟你签。”
“啊?哦,您说,只要我办得到。”
“这里面有个陪酒的,76号,今晚我要他!”
他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许他也没想到我的要求竟然会这么简单。“这简单,我马上去办。”
“海岳宾馆!把人直接给我送过去!”我起身戳灭半截香烟,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临出门时回头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最后好不要跟他提起我,另外,他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