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跟陆太太听后只觉得眼前发黑!
陆家的儿媳妇,居然在自家府邸跟人通奸,且还是在公公寿辰这样的特殊日子里!
陆老爷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当场撅过去,陆太太跟陆行一左一右将他搀扶着,又是喂水又是顺气儿,折腾了大半天,陆老爷恢复意识之后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家门不幸啊——”
陆太太扶着丈夫,怒得面皮发红:“孙海薇,你真是太过分了!你把我们陆家的颜面放在哪里,又把我和你公公放在哪里?!”
萧绰伸出食指点在唇上:“嘘,闭嘴吧,再说就烦了。”
她看着陆家老夫妻,再瞥一眼难掩气愤的陆行,轻蔑道:“陆老爷,陆太太,大清早就亡了,你们也把过去的那一套丢掉吧。希望你们不要用自己的狭隘和自私,阻碍我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陆太太气个倒仰,嘴唇哆嗦几下,刚要说话,萧绰就毫不犹豫的呛了回去:“陆太太,请你安静一点,现在是我的主场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找最好的律师,去司法部告我,我们痛痛快快大战一场。第二,闭上你那张继承自满清政府的封建嘴,等我的律师来跟你们对峙!”
“什么,我的律师是谁?”
萧绰大笑三声,嘲弄的看一眼满脸羞愤的陆行,语气轻飘飘的:“怎么,二少爷没告诉你们二位呢?我找的律师,当然得是信得过的熟人,除了留学国外、有牛津法律学位,现在在司法部任职的陆大少爷外,还能有谁?!”
陆老爷跟陆太太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个炸弹直接爆开了似的,瞠目结舌半日,才从这种令人窒息的羞辱中回过神来。
“孙海薇!”
陆老爷浑身都在颤抖:“你身为陆家的大少奶奶,在公公做寿的时候与人通奸,不羞愧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你的丈夫为你辩护免罪?!你简直,简直混账!”
萧绰两手环胸,神态自若:“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陆大少爷他可以拒绝的啊。很简单,只要他通电全国,承认自己是个两面派的伪君子,就此退出政府,不在人前露面就好了。这是他口口声声鼓吹的新时代,是自由文明、男女平等的新时代,没道理他可以追求幸福跟新式女友结婚,我就不能够跟志趣相投的人结合,共同进步啊!”
她目露轻蔑:“要把我浸猪笼?可以,不过我得跟他在一个笼子里才行!一边说时代新风,一边说家门不幸,我还就实话实说了,你们家早就不幸过了,感情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陆太太还没说话,陆老爷这个封建余孽就抽过去了,陆行带着哭腔催促随从们:“快去找大夫啊!”
……
陆离接到通知之后匆忙开车回家,进门之后遇见熟人都没空打声招呼,将将靠近事发院落,就听见里边哭声叫嚷声交织成一片,嘈杂异常。
他心头更急,快走几步小跑着进去,就见陆太太满脸恨不能生噬其肉的恨意,濒临崩溃,伸着指甲冲向孙海薇:“你这个淫妇,我跟你拼了——”
陆离火急火燎的叫了声“娘——”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巨响,轰然传入耳中。
陆离闭上眼睛,痛苦的捂住耳朵,脑中嗡嗡作响。
陆太太只觉一股巨大的热和力从身侧穿过,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回过神来之后她才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疼痛,颤抖着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一手血。
“啪嗒”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陆太太呆呆的看了半晌,才认出那是自己今天佩戴在耳朵上的珍珠坠子。
她大梦初醒般扭头去看,就见身后的院墙炸开了一个甜瓜大小的黑洞,一颗子弹镶嵌其中,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陆太太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刚才,孙海薇对她开了一枪。
惶恐,后怕,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陆太太两腿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继而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慢慢流下,濡湿了她身下的裙摆。
强烈的恐惧之下,她失禁了。
陆老爷尤且晕着,扶着他的陆行呆若木鸡,陆太太魂飞天外,只有陆离最快反应过来,眸光黑沉,锋锐的刺向开枪的人。
始作俑者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冷意,惬意的吹一吹枪口,饶有余裕的问他:“陆先生,刚才这种情况,司法上的解释,是不是叫做正当防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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