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目光狙击阿娇,倒是偏要阿娇给自己一个解释。
“这张汤难缠的很。”
阿娇侧目望了一眼张汤,脸上的神情充满嫌隙,悄悄凑近卫青,“可有带你那好马来?我去同你们公主说说,和你们公主一同出去骑马?”
“公主出去了。”
卫青将声音压的极低,但饶是声音如此低,却依旧被张汤给直接听个分明。
“皇后娘娘难道想临阵脱逃?这大酒楼开了一半便要同旁人出去?”
“关你什么事!”
阿娇倒是恼了。
她本就不喜欢人管束她,这张汤,从来时开始,每一句话都直往她身上扯,实在是讨厌至极。正想着有什么法子摆脱他,这卫青就来了。
眸光微瞥到卫青身上,只听耳边有嬉笑声响起,“阿陵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
刘陵轻笑一声,竟走上前来凑近阿娇来。
“没想到这才来京城就见到阿娇姐姐,陵儿真是欢喜。阿娇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打从进京之前,她就得到消息,刘彻并没有废除陈阿娇,反倒比之从前,更加用心对待陈阿娇。
“本以为这京城会换一副天,竟没想到这阿娇姐姐还是更胜一筹。”
“这天降的姻缘未必就真能抵得过青梅竹马。翁主。”张次公口中多是哄劝,“这卫子夫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歌姬,可这陈皇后乃是天降贵胄,只她那身份就贵不可言。”
“那可不一定。”
刘陵轻笑出声,“阿娇姐姐向来跋扈任性,陛下的个性极强,又怎能容得她作祟。这平阳公主同陛下一母同胞,最是了解陛下的个性,这能带上来推荐给陛下的歌姬一定是极对陛下口味。只可惜我这阿娇姐姐,最终也只能得到一个被废除的下场。”
如今见到陈阿娇,虽说不出什么,但刘陵却莫名有些认同了张次公的话,这阿娇的确变了不少。
“阿娇姐姐可否同陵儿一同进宫看望陛下。陵儿甚是想念陛下和皇祖母。”
阿娇犹豫半晌,却听得陈阿娇开口,“去吧,陵儿并非有过害我之举。”
这大眼睛中满是聪慧的女子一下入了阿娇的眼,虽是踌躇,阿娇还是忍不住牵起刘陵的手。
“刚刚还说起淮南王,皇后莫非忘了,翁主可是淮南王的女儿。”
阿娇瞬时一怔,有关刘陵在史书上的记忆瞬间复苏。
她的右手忽然一松,又被刘陵直接一把握住,“我们可没有谋反呐!”
刘陵轻声开口,像是想唤起阿娇的认可。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刘彻低沉的声音从阿娇身后传出。
“既然皇后和翁主要回宫,倒不如同朕一起。朕瞧这天色也暗淡了,这看样子也该是倦鸟回窝的时候了。你说对吧,皇后。”
刘彻的口气不是威胁,竟意外的给阿娇一种他在同她商量的错觉。
“是。”
阿娇没有反驳,刘彻也松下一口气。
他上前牵住阿娇,“既然如此,便同朕一块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