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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巫栀番外一(第4页)

她呆立片刻,又补了一句,“一旦发现蛇鼠,尽数殴杀,掘坑焚埋。”

蛇鼠。

一股寒意自胥姜脚底升起,她不安地望着巫栀,“你还能撑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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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得住。”巫栀嘴里这么说,可神情却越发萎靡,她强打起精神,问道:“夫人可回来了?”

楼夫人与柳眉去流云观祈福,走时说过三日后归家,今日正好第三日。

“还没。”胥姜随即道:“我这便让人去传话,让她们留在观里,暂时别回城。”

“嗯。”楼夫人经她调理,虽强健不少,却仍比常人虚弱,经不得疫疠,“顺道交代观里主持,按我说的法子,熏杀各处以扶正防邪。”

炉上汤药已沸,药气弥漫于二人之间。

胥姜轻声问道:“真的是疫疠?”

巫栀喉头腥甜阵阵,背心直冒虚汗,“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派人来照顾你。”

“不用,来也是白白受染,我是大夫,我能应付。”

巫栀顿了半息,继续道:“你不许再过来,有话让人代为通传,还有茵茵那儿,也另找人去照料。切记,减少外出,勤洗手,勤熏杀,面巾要每日一换,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不得与任何人触碰,哪怕是楼云春。”

胥姜紧盯着她。

巫栀厉声道:“听到了吗?”

胥姜如今有了身子,更得处处小心,不能出半点岔子。

可她偏又是个不安分的,巫栀不得不严厉叮嘱。

“……听到了。”胥姜叹气妥协。

巫栀语气软下来,“书肆和鹿鸣小院,也都得以陈艾、苍术熏杀。”

“我省得。”胥姜的书肆本就时常以艾熏蠹,尤其是值此春夏之交,熏得更为频繁。

“那赶紧去安排吧。”胥姜向来周到妥帖,这些事交给她,巫栀很放心。

可胥姜却不放心,“你真的可以?”

“可以。”巫栀笃定道。

胥姜深深望了巫栀一眼,这才匆匆离去。

待人走远,巫栀胸口那股腥痒之意便压不住了,她剧烈咳嗽起来,随后吐出一口血痰。

人这才舒坦了些。

她坐到炉子前,盯着熊熊炉火看了半晌,随后起身重新配药。

那药方她记得很清楚。

胥姜自药庐出来后,找来单伯,先吩咐两个谨慎妥帖之人去药庐看守,然后按照巫栀所叮嘱那般做了安排。

裁煮面巾、熏杀屋宅、排查内外、舍空邸第。

胥姜沐浴更衣后,戴上面巾和风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带着熏杀药材、面巾等物乘车出门,往永和坊而去。

临行前,她派人去通报了楼敬与楼云春。

又另使人去医署找韩夙,以巫栀之名义,与其互通,让其尽早防治。

同时,她想验一验韩夙的心。

患难见真情,她要看其是否如纠缠时所言,对巫栀真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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