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浔阳店竟然被挂在热搜上嘲讽,甚至火都要烧到宋家总公司身上了。
宋宛如差点没气得心跳骤停,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宋怀忠质问。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
宋怀忠眼珠子乱转,脑子里疯狂想脱罪的借口:“二小姐,您瞧见热搜了?”
“哎,这事也是咱们倒霉。您不知道,那小饭馆的老板,勾上了洛氏酒业那位二少爷。她能上‘酒香’版,还拖着咱们一块上热搜,多半就是靠洛闻川……”
宋宛如冷笑一声,打断他:“难不成你还没看这期月刊?”
宋怀忠一愣。
他刚刚看热搜时心神不宁,只走马观花地扫了几眼,此刻心里一咯噔:“这期月刊怎么了?”
“评鉴那家苍蝇馆子的是冯乙,”宋宛如冷漠道,“不然你以为那小饭馆是怎么登上‘酒香’版首页的?”
“至于浔阳店比不上那家苍蝇馆子,也并非营销号造谣,而是冯乙原话。”
冯乙?!
宋怀忠不可置信,他当然知道冯乙的评鉴含金量有多高,也知道他有多难被收买。
别说洛闻川,洛雪笙自己来了多半都没用。更别说坊间传闻,这俩姐弟关系并不好,不可能为了帮弟弟追女人,做到这份上。
也就是说,那黄毛丫头真的全凭自己本事,被冯乙大肆夸赞,甚至让冯乙说出,她那两道鲁菜,远胜过宋家酒楼这样的话?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该是个没什么手艺,净想着碰瓷他们宋家酒楼的废物蠢货吗?
宋怀忠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个荒诞的梦,但是掐了自己两下也没醒过来。
宋怀忠呆若木鸡,宋宛如没得到回应,语气更差:“现在圈子里都有风言风语,说莫不是我们宋家日薄西山了。虽说大部分人还是分得清总店跟分店的差别,但浔阳店风评变差是绝对事实。宋怀忠,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解释?”
宋怀忠几十年如一日地拍她马屁,把她当公主格格一样捧着,很能满足宋宛如的虚荣心。
她以前还算中意这人,但虚荣心到底比不得名声,现在她对宋怀忠很看不顺眼。
本就能力平庸,若是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宋宛如定要换个人来坐这副经理位置。
宋怀忠满头大汗,脑子一片空白。
旁边朱助理急中生智,比了个“二”的手势。
宋怀忠这才灵光一闪,说:“二小姐,这事确实是我的错。”
“怎么说?”
“不瞒您说,我跟那苍蝇馆子的老板有点过节。”
“总公司之前下命令,让我盘下旁边两家铺子,做成甜品店和礼品店。本来已经跟隔壁户主谈好,价钱也合适,结果那丫头横窜出来,用稍高一点价格跟那户主私下签好合同。”
“我没办法,好声好气找她去谈,希望能把商铺买回来。结果您猜怎么着?那丫头说,没五百万不卖!”
“我这才回过味,那丫头多半是不知从哪打听到我们宋家酒楼要盘这家商铺,专门提前抢下来,就为了宰我们一把!”
这番说辞,宋怀忠早早就编好,以防宋宛如过问起来礼品店的事。
排练过好几次,此刻语气自然,一点看不出来是假话。他愤慨道:“那丫头开店后生意寥寥,我本想等着她生意做不下去再跟她谈,以免真被她宰了。结果她鬼主意多的很,大概是记恨没能宰到我们,加上生意不好,专门上了个鲁菜的套餐,宣称是我们宋家酒楼平替。”
“我本以为她这蠢到家的手段,只会遭人白眼,不料这丫头真有点本事。她多半是来咱们店里偷师后,费尽全力研究出了这两道菜。冯乙提到的这道四喜丸子工序不算复杂,忙起来一直是二厨来做,手艺自然比不得我亲自出马。这么误打误撞的,就成了她手艺胜过我们了。”
宋怀忠这话,若是叫个专业的厨子或食评家听到,定然笑掉大牙。
偷师哪里是这么好偷的?
如果靠眼睛舌头,能精确猜出具体做法,那这世上也不会存在什么秘密配方了。
更何况,同一个菜谱,不同厨子做出来都是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