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啊老周,出来玩还接工作电话。就该给他手机偷偷静音。”杜西承说。
丁北揶揄他:“你以为跟你似的,有事没事去自家酒吧转转,来去自由,无拘无束的。”
杜西承马上怼回去:“你以为开个酒吧很轻松啊,经常都要被警察突击检查,还要处理打架斗殴,更要排查意外事故。跟你似的,整天就开着破摩托跟人玩命飙车,那才叫自由呢,死亡自由。”
“还是人家老涂舒坦,”商逸信笑着说,“就在自己纹身店里,有兴致了给客人纹纹身,没兴致了到处玩。又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
杜西承:“谁说老涂舒坦,人家压力大着呢,家里一直在催他回去继承家业。我看就你最舒坦吧,在老周公司当个部长,天塌下来了有老周顶着,平时没事到处撩骚。”
几个人互相怼着,谁也不怕得罪谁,就怕没怼舒服。
而夏成宥看着周淮屿的背影,有点后悔问这么多了,虽然他很好奇周淮屿在学校的一切事情,包括教授怎么样啊,同学怎么样啊,参加了什么活动呀,上课时什么样啊,追求者怎么追的啊之类的等等,太多太多了。
但是其实并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而是周淮屿自己给他讲。可是周淮屿并不想跟他讲这些,也不想别人跟他讲这些。
就好像在无形地告诉他——谁让你不告而别,这就是惩罚。惩罚你无法知道我这八年发生的事。
周淮屿一走,夏成宥才觉得和这四人一起怪怪的。他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但是这两人好像跟他很熟似的,一点都不见生。此时正用一种——嘿嘿嘿,没人管你了吧,那我们可要好好玩了哟的表情看着夏成宥。
另外商逸信和涂梁安的眼神也怪怪的。
瞬间夏成宥就觉得自己好像掉入狼窝的小羊,狼王走了,剩下的狼崽子们就暴露本性了起来。
【欺负惨了】
淮屿……
夏成宥在心里无声地喊周淮屿,希望周淮屿能回头看看,但周淮屿转过一个转角看不见了。
立马丁北就笑了起来:“嘿嘿嘿!”
夏成宥觉得头发发麻,下一秒肌肉壮汉的大手就落在了他脑袋上,摸着他的头发揉啊揉,头发都揉乱了。
丁北笑得特别开心:“小夏你的头发好软啊,要不是刚才老周在,早就就想摸了。摸起来好舒服,不像这几个大老爷们的头发硬邦邦的,摸上去还扎手。”
“唔……不、别……”夏成宥的话还没说完,杜西承的手就来了。两只大手摸着夏成宥的脸颊,捏呀捏,揉啊揉,像是面团一样,不亦乐乎。
“小夏你的脸怎么这么嫩啊,好q弹也,哈哈哈,比面团摸着还软乎。”杜西承的大手都快把夏成宥的脸捏红了。
“你们别、别揉了……”夏成宥伸手去挥他们的手,两只手忙得很,但是一个也没挥开。
丁北凑过来闻了闻夏成宥,惊奇道:“嚯,小夏你怎么还有点香!”
杜西承一听也赶紧凑过来闻:“真的,真的香。好干净清爽的味道。”
“你也没喷香水啊,怎么你一个男生还有体香呢,”丁北不相信地又凑近闻了闻,“嘿,真奇怪。”然后又把自己的背心牵起来闻了闻,一脸嫌弃这汗臭味。
商逸信见夏成宥被他俩揉来揉去,又闻来闻去的,那小表情快委屈死了,还不敢怎么吭声,只能巴巴地望着周淮屿离去的方向,盼着周淮屿快点回来救救他。
实在看不下去了。商逸信走过来把夏成宥从那俩货手里拉了过来,笑着嗔怪他们俩:“你们讨不讨厌,没看到人家小夏烦死你们了吗。”
一侧头,看到夏成宥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比那小宠物还招人喜欢,眼睛又大又亮,看了就想让人摸摸他。
商逸信笑弯了眼,抬手理了理夏成宥被他们摸乱的头发,说:“想上厕所吗?”
“想。”夏成宥说。
于是商逸信带着夏成宥往公厕走。涂梁安始终插着兜没说话,跟在两人身后,懒懒的视线看着夏成宥的背影。
“我也去我也去!”
“我也去!”
丁北和杜西承像两块狗皮膏药,争先恐后地往人跟前贴。
进了公厕以后,夏成宥走到角落那个便槽,故意避着他们。